翌日,阳光明媚,冬日暖洋洋地撒向大地。
见阳光灿烂,安娜起了个早,遣散梳妆侍女,拿起木梳梳理她那黑玉般的三千烦恼丝。
看着镜子那双愁烦紧锁的眉,她又想起了昨晚的梦。
那个男人的眼神让她好熟悉、好心痛,不知为何她能清楚地听到那犯女心中之所想,看他们的故事让她有种切身体会的感觉,好像就发生在她身上似的。
他是谁?那个梦是否意味着什么?跟她是否有关系?
这些怪问题在她的心中就像夜游的蝙蝠一般绕来绕去,怎么驱也驱不散。
窗外几只喜鹊喳喳叫个不停,悦耳婉转的鸟啼声,着实驱散她心中不少烦闷。
看着那缕由晴空撒下的金色朝阳,她想起了今天男宠们的把妹计划,顿时精神一振,心想:清早鹊儿报喜,今日定交好运。
安娜吃完早餐还不见阿宁儿来,不禁念叨了两句,抓起裙摆去外面查看学生们的赛况如何。
唱着歌儿,走在林荫小道光滑的鹅卵石上,安娜的心情跟着灿烂的阳光翻飞跳跃,心中阴霾一扫而光。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白衣男子,安娜定睛一看,原来是金顿。
正要问金顿话,他先开口拜见了。
“金顿拜见混世女魔金安!”金顿微微附身不卑不亢地拜见,浑身散发着一股高贵不可侵犯的气质,让安娜一度以为他才是这一岛之主。
她真是难以想像,是何原因能让这样一个魔道中人甘愿到此当一个有失男人尊严的男宠。
也许是她多想了吧!身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潮人,怎能带上有色眼睛看人,男宠怎么就有失男人尊严了。
安娜在心中自说自话一番之后,不禁心中愧疚,看着金顿的眼不由泛起尴尬,干笑了两下才问道:“那个金顿,你怎么还是孤身一人,不去完成任务吗?”
金顿故作不解地说道:“孤身一人?难道你不是人吗?”
“我?”安娜指着自己一脸茫然地说道,下一秒她才愰然大悟,“噢,对,我也是女人,可我不算的……”
金顿好笑地说道:“为何你不算女人?你明明就是啊。”
安娜正要说些什么,脑子又灵光一现,双眼一亮,说道:“我明白了,你是胆小不好意思追姑娘,然后想拿我做试验好给自己信心以及勇气吧!不早说,女魔王我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吗?来, 我们重新开始。”
金顿语塞,好吧,不好意思追姑娘就不好意思追姑娘吧。
安娜说完往后退了好一段,再若无其事、重新朝他慢慢走来。
遇上金顿时,他突然像是遇上熟人似的惊叫道:“赫柏是你吗?”
假装遇熟人套近乎吗?安娜窃笑,不过这名字好熟。
“很抱歉,我不认识赫柏。”安娜演得极为投入,对于这个“陌生人”的搭讪,不屑一顾,自顾自地往前走着。
金顿不死心,与她并肩而行,眼看前方,不紧不慢深情地说:“你就是赫柏,我是不会认错的,只是你忘了誓言,忘了赫拉克勒斯,甚至忘了你的金壳杯。”
安娜浑身一振,如遭电击,金顿说的那些话让她想起了那个梦。
那个梦里有爱的誓言,那个女人的至爱赫拉克勒斯,还有代表思念的金壳杯。
一想到爱的苦难与分离,她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地戳了一下,顿顿的痛慢慢扩散开来。
“该死!”金顿懊恼地自责道,“对不起,宝贝!让你难过了。”“今天你只能快乐,现在我们去桥的那一边赏红梅吧!你不是最喜欢红梅的吗?”
安娜不禁一怔,清澈灵气的大眼泛满疑惑,扭头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红梅?”
金顿望着前方,步伐不止,一张清秀的笑脸在冬日的阳光下灿烂而耀眼,见他走远,安娜一急抬脚跟上,位置反转。
想跟上他的长腿,还真是有些累!安娜仰望着他,开始打量琢磨金顿这个新人。
“要过软桥了哦,你能行吗?”金顿问道。
安娜与金顿的眼前静静地躺着一条碧绿色的湖水,微风阵阵, 波纹一圈一圈荡漾开来,美丽清滢。
一座以绳结和木板为桥的的软桥橫卧在两岸之间,张开手便可接触到两边的扶手,若想过湖就必须过这软桥。
安娜一向胆大,想也不想地回答道:“不就是过桥吗?有什么不行的。”
说完不等金顿,自己抬脚便上了软桥。
当她将两只脚全都踏上软桥并步行起来时她才知道,方才话说得太早了。
这桥太软,她一走它便晃悠,吓得她两手紧紧抓住两边的扶手,不敢再贸然行动。
金顿踏上桥面,张开双手轻轻放在两侧,轻松前行,如履平地。
见安娜腿软不前的模样,他摇头宠溺地叹了口气,来到她的身后。
“小傻瓜,不行就大胆说,害怕就大声叫,何必逞能呢?”头顶上传来金顿磁性十足又温暖的责备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