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通融一下么?延后数日亦应无大碍啊,若是叫蛮牛儿错过此次机缘,那真是....”
南枝木低眉颔首,思量片刻,轻声求道。
“是呀,尊者,此事还望通融一二,好教青蛮参加演武之后再行言说,若他真有什么罪过,是责是罚,亦好叫他尽心承担,我等绝不阻扰。”
南问天想到,若青蛮真就被剥夺资格,那赤练门剩余七人,这一时间却又上哪儿去寻得符合资质的弟子来顶替。
堂上,其余弟子听得师尊如此言说,尽皆拱手作揖,随声附和。
路执摆摆手,亦是只能苦笑,叹然道:“在下方才亦是如此劝言过青蛮公子,只是他执意要先行去往刑堂,他的性子,相信诸位与其同出一门,应是比在下更为了解吧!”
众人一愣,想不到竟是青蛮自己意欲如此,南枝木微皱黛眉,嗔怒道:“这蛮牛儿,怎的这般任性,便只当得那刑堂之地是如此好玩儿的么。”
“不行,我得去看看,他就独自一人生在刑堂,怎能让人省心!”
“枝木师姐,金蝉陪你去。”
金蝉听得南枝木一言,当下乐呵道。
顾行风,王出云,黄天化等修为不弱的三人,皆是微微沉吟,师妹所说之言,倒亦可一试,虽不是硬闯要人,但自己这么多眼目看着,想来刑堂亦不会多般为难,若真是决出什么青蛮本不应担待的罪责,亦好相帮一二。
路执听得南枝木如此提议,当下吓了一跳,忙道:“不妥,不妥,枝木姑娘,可万不要这般作为,若真如此作为,非但救不了青蛮公子,反倒会触犯本门门规,被刑堂拿下问责的,届时更不好处置了。”
“就连从旁观望亦要问责,这是什么刑堂,这便是宣武正道翘楚太乙仙门的行事作风?”南枝木心中不岔,碍于路执尊者乃于自己及蛮牛儿皆有大恩,倒不会吐露此言,只觉心中憋闷,无助的望向爷爷,以求让他拿个主意。
南问天沉吟半响,缓缓道:“尊者所言极是,你等这般作为,却是无疑于加害青蛮,本末倒置。”
“爷爷....!”
“好了,不用再说,就都待在这儿等消息吧。”
南问天轻声一喝,心中权衡再三,即便赤练门人尽出,加上自己不过九人,又怎会是高手隐匿众多的刑堂一合之敌,如此去了,若叫人尽数拿下问责,那可真是叫天下人笑话,赤练门亦从此在仙林中站不住脚跟。
“枝木师姐,你别担心,五师兄他厉害得紧,可是会飞哩,定然能够无事!”
金蝉见得南枝木心生烦闷,自己亦是心中戚戚,也道出啥劝慰言辞,想了想只得这般说着,一边说,还一边手舞足蹈着比划五师兄飞身将自己带出的情形。
偌大的个子,国字面庞,本该尽显威仪之气,此刻却手脚并用,蹦跳起来,加上一身还未及换下的破败衣衫,条布四搭,颇为滑稽。
南枝木见得他这般模样,知晓他是想让自己开心,才这般愚己悦人,当下心中一暖,却摆出一幅佯怒的模样,杏眉一瞪,“我回屋去了,有你五师兄的消息便来告知于我。”
说着,南枝木朝着众人施了一礼,又与路执尊者谢言些许,便独自出得门堂,向着自己所居的厢房而去。
如今青蛮公子所嘱托之事,自己也已尽数办妥,还有要事在身的路执亦不便久留,向着南问天众人说辞一番,告辞而去。
南问天连连道谢,亦不挽留,只求路执若得得青蛮消息,差人告知一二,路执点头,欣然应允,直将路执送出堂外,南问天这才转身折返,吩咐众人亦各自回屋歇息,养精蓄锐,以备明日演武。
众弟子答应一声,便各自回得厢房去了,待得堂中只余顾行风与南问天二人,顾行风这才作揖,恭声道:“师尊,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