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过最为此等,这二人却也心满意足,忙不迭的将其炼制为本命法宝,成日拧着佩剑,时时勤加练习,以期早日能够发挥出剑器十成威力,二人倒也趁着这股冲劲儿,双双突破至练气化形初期境,却也出乎南问天的意料,想事这二人初入修门,时日尚短,本是无意让他二人参加此次会武,但见得这二人一脸企盼,加之修为亦确是够得参加的底线,略一思量,便也同意了。
顾行风修行至今,距离修满一甲子尚欠一个年头,此次亦是将作为青年修士最后一次参加会武了,所以倍加珍惜,终日苦修,未有停滞,然而分神巅峰境突破到破空境又岂是这般容易的,单是南问天缘何困在这一境境界足百年,而不得晋升,便可窥其艰难。
至于入门亦是数十载的三师兄黄天化仍旧徘徊于分神中期境,不得寸进,不过这三人当中,南问天倒是颇为看重这个名门之后的弟子,其不单研习赤练门绝学,更是身兼家门所授之法门,实力远非同阶修士可比,想来正是因为积蓄雄浑,才会使得,进境稍缓,但这亦只是相对于赤练门弟子数人而言,放眼天下,似他这般年纪,能有这般修为亦算不得差了。
南问天一一望过,最后将目光落在正襟而坐,容颜愈发出落动人的妙龄女子身上,只可惜,这妙龄女子却是轻泯丹朱,双眸遥遥探向远方,神色飘忽,心不在此,南问天心中暗叹一声,知晓这最为疼爱的孙女,怕是亦被那青衫小子勾去了心魄,这般年纪,便生出心结,劝慰之言亦是言说数次,皆是无甚大用,此刻除却无奈,却也再无他法,历经三甲子岁月的他自是明了,世间万物,最难熬过,无非情执,一念放下,万般自在,世人皆是知晓此理,却万无一人能够真正做到。
自昔日,南枝木将心神俱损的青蛮背负下落霞峰,便径直去了药王庄,而后便返回赤炼,半载来,日日苦心修艺,不分昼夜,全然投入身心至这修炼之途,修为亦是突飞猛进,这般本该庆贺之事,南问天瞧在眼里,却是疼在心里,他又哪能看不出,自己这孙女如此作为是缘何之故,只是这般心境不稳的强行提升修为,愈往后,愈是心魔深重,难以自拔。
半载以来,最让赤练门众人心惊的亦便是这唯一的女子,南枝木了,修为悍然精进,如今一身仙元凝重,气息飘渺,俨然亦是达到了分神境,且是分神巅峰境。
见得众人轻轻点头,南枝木随手拿捏出一张鎏金玄帖,朝着众人两指分开,豁然一道金光闪现,只见得,上书“七月初七,太乙仙门,苍崖台,会武试炼”等流光字样!
众人神色一凝,卓不凡,邓如海二人既是兴奋,又是忐忑,七月初七,已然剩下不足一月,便可参加那令人神往的会武之试了,不过终是未有过此等经历,不免心生惶恐,怕自己刚一上台,便教别派弟子给打将下来,那可真是颜面尽失。
“师尊,往年会武试炼,皆是每派出得八名弟子,如今咱们却只有六人,这可如何是好?”
黄天化亦是参加过这会武试炼,虽然曾经修为弱小,加之时运不济,初试便遇得实力不俗的大派弟子,苦撑百招,败下阵来,自然亦是知晓这会武的规矩,但凡受请的山门皆需选出八名弟子参加,以至才能尽可能的遴选出其其中翘楚,当然,能够参加会武的山门皆是不会太弱,门下派出八名练气化形境以上的弟子皆是不难,然而,赤炼门却是一个异数,向来弟子寥寥,本是刚好八人,其中一人却在云岐试炼时不得已,随了魔头而去,另一人却是不知何故,身受重伤,如今尚在药王庄疗养。
对于凌云煞之事,南问天初时亦是极为震惊,加入魔门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从此以往,那便真是远隔天涯,再无重聚之日,不过听得王出云三人细细道来其中原委,心疼之余,又不禁大生感慨,这只怕便是命数吧。
南问天微一愣神儿,摆手轻笑道:“这点大可不必担心,为师前些时日传讯与药王庄,青蛮那小子的伤势已然无大碍,便教的他尽快赶回山门,算算时日,亦差不多快到了吧。”
众人皆是一愣,随即面露欣喜,南枝木本是无神的双眸,听得青蛮二字传入耳中,霎时间心弦颤动,知晓爷爷定不会拿这般言语欺瞒众位师兄弟,心中亦是一喜,旋即一丝压抑在心的思恋,渐渐弥漫开来。
“青蛮师兄就快回来了?”
卓不凡,邓如海二人亦是见识过这年岁不大,但实力却是极为高强的师兄出手,心中佩服得紧,其余师兄虽亦是极好相处,但终不是一同入门,难免心生敬畏,但对于这一同入门,总是身着青衣,从来对人都是憨厚笑言的小师兄,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情谊,当南枝木带会他重伤的消息后,二人亦是难过了好些时日,时隔半载,听得青蛮痊愈,并且即将返回山门的消息,心下自是欣喜。
本是神色肃然的王出云,听得这一消息,亦是微露笑容,这领悟了凤舞真要,极有可能将赤练门发扬光大的小师弟若是真有个什么闪失,那可真叫人疼心疾首。
“师尊,即便青蛮师弟归来,加上我等亦不过仅有七人,尚差一人,这...?”
黄天化欣喜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