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5-19
当苦等数个时辰的许若风见着常无忌一袭破败衣衫,沾染殷殷血迹,背负一个短布麻衣通体呈金的汉子出现在面前时不由微微错愕,只见无忌道友身后还跟着两人,一个青色衣衫,眉目清秀,一个翠衣素束,步履轻快,心中暗送一口气,因腿骨裂伤,无法起身,只得朝着来人点头笑道:“青蛮小兄,南姑娘。”
许若风倒不急着询问常无忌所驮的中年汉子是何许人也,只道得是归时路途顺手就下的一个修士,毕竟这云岐苍茫,怎的亦不会只有自己这一行十数人,有别派之人在这洞中遭难倒是不足为奇。
“许道兄,你伤势如何了?”
青蛮见他面色红润,气机绵长亦不似那身受重伤之人,自己倒是过于担心了,轻声问道。
许若风朝着青蛮笑着摇摇头,指着受伤的那只脚自嘲笑道:“亏得无忌道友的那颗寒玉丹,贫道体内的伤势已然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这一只脚适才与那铁甲怪物相抗时被裂开了脚骨,此乃外伤,此处亦无人习得那接骨之法,贫道只能出得洞穴后再去劳烦吴公子了。”
嘭!
身骨略有些酸疼的常无忌顺手一丢,便将驼于身后的中年男子一把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青蛮见状微微皱眉,却是没有言语。
许若风一阵诧异,望着常无忌疑惑道:“无忌道友这是何故?”
即便非亲非故,既然相救于此,又缘何如此将其弃之于地?许若风很是不解,在他眼中,常无忌虽说世俗地痞的气息还未完全随着修行历练而抹去,但也万非这般人,仅凭以身犯险救自己于危难中,便可窥得其心性一二。
常无忌洒然一笑,指着躺在许若风身旁不远处的中年男子,道:“许道友,难不成你真就识不得他了么?”
许若风微微一愣,“贫道认识?”凝神望去,片刻,许若风神色大变,沉声道:“这,这是那铁甲怪物?”
青蛮点点头,轻声道:“不过是一个全身包裹着铁甲异宝的修士罢了,倒不是什么怪物。”
“傻牛,依本尊只见,你这人就是太过善良,什么披着异宝的修士,适才你亦见识过他的凶性,非要置我等于死地才肯罢休,若非你那一剑,只怕如今我们亦没有机会在此闲言了。”
常无忌对青蛮之言浑不在意,之前便与南枝木所想一般,最好趁此机会将其一剑了解,为天下除一祸害,却不料青蛮怎都不允。
许若风细细听闻常无忌道来之前引走铁甲金尸所发生的事,听得许若风频频点头,一会儿摇头,一会儿担忧,当听得青蛮力敌铁甲怪物,且一剑破其铁甲之时,不由愈加惊诧的望了眼扰头傻笑的青蛮。
半响,常无忌终是将方才之事添油加醋的言语一番,许若风沉默片刻,微皱着眉头,向着青蛮道:“青蛮小兄,这厮乃是由你擒住,如何处置,贫道本不该多言,只是你也知晓,正如无忌道友所言一般,若他真是心术为正的修士又如何会不便是非的追杀我等?且口不出言,神智极低,一身煞气弥深,怎么看亦不似落难至此的修士,若不趁此时将其击杀,只怕待他伤势尽复后,又将会是一番苦战啊。”
青蛮亦是第一次作得这般重大独断决定,听得无忌师兄,许道兄皆是如此劝说,饶是决意如此,仍旧不免彷徨,望了望漫不经心向四处打量的师姐,见她并未随之附和,心中稍定,扰头思量片刻,腼腆道:“两位兄长之言,青蛮亦并非未有想过,只是,能不杀生,尽不杀生,这位前辈虽是心智近乎于无,煞气弥深,可难保不是受这洞穴中的诡秘妖物影响,若真就在此时,事实还未明了之际,将其斩杀,难免会有武断之嫌,再者言,即便他真是魔道修士,或是这洞中妖物所幻,那青蛮能败其一次,自然亦能败其两次。”
青蛮此番话说的气色平平,声色虽是温婉,言辞亦非锋利,可熟悉其为人的常无忌与南枝木皆是明了,青蛮既如是说了,那当是在水落石出之前不会对这中年男子下手了。
许若风微微一叹,却并未因青蛮执意如此,而有所不满,只是略微心忧这年纪轻轻,便修为惊人的小兄弟,心性如此质朴,日后在这遥遥仙途上难免会吃些苦头。
“既然青蛮小兄如是说,那贫道亦不再相劝了,再言说下去,贫道莫不是成了陷青蛮小兄于不义的恶人了。”
青蛮如此心性,虽有不妥,却也并非全然是坏事,祸福相依,谁也言说不准,许若风思量一番,半是玩笑道。
“青蛮小兄?贫道记得这铁甲汉子手中持有一根巨大的金色狼牙棒,极为厉害,应该是不可多得一件兵刃,不知青蛮小兄那一剑可否将那狼牙棒一并给击毁了?”
许若风见着中年汉子手中空空如也,只是一直手掌拳口半握,俨然还是一副手持兵刃的模样,不由出口问道。
“小子当是未有如此本事,那狼牙棒小子亦领教其厉害,着实非是凡兵,小子那一剑即便倾尽全力仍是未有伤及其分毫,适才无忌师兄忧心这前辈忽然醒转行凶,小子费了些劲力将那兵刃取下,因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