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殿下成全。”
听了江越的许诺,金满仓先是一滞,继而,便匆忙的从凳子上站起了身来,朝着他恭敬一拜,“满仓心愿得偿之日,定在家中为殿下和王妃供上长生牌位,日日焚香!”
“待事成了,就寻个合适的时候,去领个孩子回来,养在她的名下罢。”
话说到了这儿,再多说,也是无益,江越浅笑着站起了身来,伸手,扶了金满仓一把,“将来,你也总是要生老病死的,有那么一个人是拿你们两人当爹娘的,待你百年之后,跟她一起入土为安了,也能有个人侍奉香火。”
……
另一边儿,时仪领了江越的吩咐,唤了静岚一起下山去送信和买东西,静童也以最快的速度打点好了行囊,准备出发。
因将要去的地方是昭阳城,莫意老头儿的药铺又是在人来人往的闹市上,时仪便用最快的速度,给静童又易了个容,以防他碰上仲继,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从这边儿送信过去,不是隼子,也得是信鸽,肯定比你这骑马的要快,你往那边儿快马加鞭的赶的时候,仔细着点儿沿路,如果见着了百草庄的马车往这边儿走的,就上去问一问,是不是往天星城这边儿来的,别怕麻烦,错过了,就更麻烦了。”
嘱咐了自己的大舅哥一句,时仪便跳上了面前已经套好的马车,支应了静岚一句,便扬起了鞭子,赶着马车快快的往山下的方向而去,江越说过。以最快的速度回去,那便定然是……王妃的情景很不好,要用这些东西,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剩下的,时仪已不敢想,只怕自己一想,这不吉利的事儿。就当真会应验了!
马车行到郊外,时仪便自己跳下了车椽,把鞭子塞给了静岚的手里,然后,使上轻身功夫,往城里跑去。
时仪打算的很周到,天星城的百草庄,就在西门附近,他快跑过去。送完了消息,买好了金满仓要的银针回来,静岚该是还不能把冰车装满,介时,如果是还需要耗费颇长时间,他就让静岚先把银针给金满仓送回去。他自己在这里等着,如果相反,就由他先回去送了东西。再返回来接静岚和马车。
……
听时仪说是风断让来找莫济的,百草庄伙计对他的态度,顿时便恭敬了起来,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就要招呼他去内堂说话。
“给我拿十副银针,金满仓用的那种,一会儿我要带走。”
时仪答应了一声,便从衣袖里拿了十两银子出来,在经过柜面的时候,顺手放到了台子上面。然后,紧一步追上了在前领路的伙计,跟他催道。“咱们快一些,我那边儿还等着要送银针回去救人!”
很快,一个男子便从百草庄的后院走了进来,见了在等在那里的时仪,不过,来的这人,并不是莫济,而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莫济不在庄里,贵客有什么事儿,就跟在下说罢,在下莫将,是莫济的父亲。”
自称莫将的中年男子客气冲着时仪行了个礼,就自报了家门,“不知贵客前来,是有什么事儿,需要百草庄帮忙的?”
“我家王妃,也就是你们说的郡主,纳兰雪,现在我家殿下那里,受了重伤,需要请贵庄的莫意老先生火速赶来,施以援手。”
时仪用最简单的话,跟中年人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并见着,他的脸色由欣喜,转为了震惊,“我这边儿已经遣了人,快马加鞭的赶往昭阳城,迎接莫意老先生,还望前辈能给那边儿打个招呼,也好早做准备,省些工夫。”
“莫良,火速给昭阳城去信,告知此事,让叔父早作准备!”
听纳兰雪受了重伤,极有可能性命垂危,莫将顿时便紧张了起来,吩咐了一声儿引时仪进来的那个伙计,然后,便转身快步去了内间,背了一只药箱出来,拉着还没回过神儿来的时仪走出了内堂去,“莫晶,备马!两匹快马!”
就这样,时仪懵懵懂懂的就被塞上了一匹脚力极佳的“草上飞”,带着莫将,往城外的山口方向,飞奔而去!
在路上,莫将跟时仪简单的问了纳兰雪的情况,时仪不知她到底是伤在了哪里,便把之前跟江越一起去救她时的情景,原原本本的说给了他听,莫将听得仔细,不时跟他追问一些细节,待到了山口,已经把事儿都了解的差不多了。
吩咐人去山下接静岚,时仪便引着莫将进了山里,直奔江越的房间而去。
刚才走得着急,忘了带金满仓的银针,但,能带一个百草庄的大夫回来,也总该是能对金满仓有些帮助的,至不济,他那里银针还是该有的……除了金满仓这种二货,哪个大夫出门在外,不带银针在身上的?
“殿下!我带了个百草堂的大夫回来!”
事情紧急,规矩什么的早不重要,时仪门儿都没敲,一把推开江越的屋门,就带着比他还着急的莫将进了房间。
“主子!”
见躺在榻上的人果然是纳兰雪,莫将本能的就惊叫了一声儿,然后,直接过滤掉了屋子里的江越和金满仓,快步走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