讪讪道。
曾有那么一瞬,朋来以为姒寒雨真的被调换过了,不然谁能把她的神韵模仿得如此活灵活现?
“谁说我不稀罕?我不稀罕的人,从来不受我的‘压榨’。你看见我欺负休原了么?”姒寒雨虽然讲起话来有气无力,但她也极了的说着。
姒寒雨要让朋来明白她与人的相处之道。
朋来闻言,想之确实如此。
姒寒雨这些年来,一直在“欺负”的,似乎只有他、斋暗尘兄弟和她的小儿子。
转瞬之间,姒寒雨感应到一种很强大、熟悉,且开始令她厌恶的力量。
“那边有水光,去那!”指着在暮色渐去的幽林边上,那依稀可见的一汪湖水。
“你该不会是以为,人会在那湖底吧?若是那样,早就……”本是打趣的一句话,讲到后面才发现不吉利,急急止住了。
“也许真是别有洞天,咱们先在这儿歇一下。我怕一会儿应付不来!”对于朋来的假设,姒寒雨不以为意。
拂了一下朋来过意不去的面容,双手重新揽住他的脖子。
“我说寒雨,你这不是‘老了老了’想对哥哥我用美人计吧?”打从他们相识以来,他捧在手心的这个小女人就没这么待见过他。
一时间,还真是没办法适应这种待遇。
“美个头!你就老老实实为妹妹我鞍前马后得了!没力气和你斗嘴!”姒寒雨嘴上不饶人,却莫名温顺地在朋来怀里蹭了蹭。
双手滑下,屏息凝神。
正如她自己所说一样似的,在蓄势待发。
一贯爱在“姐姐”这个称呼上争长短的她,也完全放弃了这一轮争辩。
良久。
姒寒雨喃喃地道,“朋来,你相信轮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