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可能是“阴魂附体”了,这是一种最顽固的被魅惑的状态,可以左使引导着任何被惑之人的行径,从而也是最危险的一种情状。我们两个刚刚抵达了所说的那个地点,就同时看到了她向着我们瞬间漂移滑翔而来;其按时守约的情形,就如同那些古代的作者所描述的运动状态那样,他们的“那些狐猴,晕晕乎乎地行走在地面上,就没有在沙地上留下痕迹,也没有拂动青草的动态”。这个女人的外表状貌,完全如同小伙子所说的那样。脸上是木雕泥塑一般的苍白,那奇怪而蓬乱的发丝,那目不斜视而迟滞的目光,一直在注视着什么,却并非看向我们,而是看着远处的什么东西,很远很远的地方;一只手跟臂膀伸向前方,另一只手紧紧抓住腰间的围裙。她在田野上漂浮着,如同溪流上的一面风帆,从我们站立的那个地方滑行而过,停顿了一下。但是我们所受的惊吓几乎攫住了我们,当我在晴天白日之下站在那儿,面对面看着一个脱离了她的骨肉的人类灵魂的时候,以至于我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心神也弃我而去了。我曾经决定要以确定的说话方式跟这个鬼魂进行交谈,可我却没有这么做。我定定地站在那里注视着、一语皆无,直到她从身旁过去、完全走出了视线以外。一桩这么重大的事情就这么转瞬即过。一条西班牙种犬,小少爷布里夫的宠物,跟在我们的身后,看!当这个女人越来越近之时,这个可怜的小动物呜呜地哀嚎吠叫起来了,转身向后一会儿就跑没影了,就像一条惊骇难当的丧家犬。我们回到了房屋里,我说尽了好话对小伙子加以安抚,想方设法平复那个上了年纪的老人,那一次就这么离开了那里,保证在我完成了别处的一些事务之后,当时我是说明了是些什么事务的,之后我还会回到这里,设法平息这番惊扰,根治其所发事因。
1665年一月七日——在我自己的房子里,我发现了,从我的书本中,什么是有宜而需做的;那时是文本,有关萨三纳斯!
1665年一月九日——这一天我离开了我的妻子和家人,托词在别的地方我有一个约见,秘密旅行到了主教管区所在的城市,在那里住着温和而可敬的我的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