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关于她回到娘家那一天的记忆出奇的模糊,只能依稀回忆起疲惫难过的安宁娘满怀期待地敲开了家门,堂屋里只有自称是安文的大哥,虽然经年未见,可是眉眼间的熟悉感犹存,安宁娘哽咽着说出自己的名字,然后就扑进了大哥的怀里痛哭,还未等将自己不幸的遭遇说完,便被一个突然推门而入的身材粗壮的女子拖着头发扔出了家门,然后就是劈头盖脸的羞辱,安宁娘的母亲冷冷的站在一旁看着,她的父亲和两位兄长等其他亲人在自己昏迷之前再未露面。
后来安宁娘从安武二哥口中得知,惧内惧母的安文被勒令不准出来,而他和安家老爹则在地里劳作,问询赶来时她已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无论安家人是否撒谎,安宁娘在他们的心里应该是已经死在了外面,没有人欢迎她回来。安宁娘并不为安家人的薄情寡义感到伤心难过,只是为原主悲哀愤怒。
好在歹竹出好苗,安家还有个重温情有情义的安家二哥安武。
否则安宁娘可能刚刚穿来就得跟着这具身体去阴曹地府了。
安宁娘相信,只需一眼,她便能将安武二哥认出,安武二哥七岁的时候为了她跟村里的男孩打架,伤到了左臂,左臂看着完好,使劲上却使不上什么力气,左手也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疤。
还好,从来疼爱“自己的”二哥没有变,安宁娘为原主感到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