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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 你若敢忘,再忆花神庙(2 / 6)

音中满是颓然和凄凉。

子初隐在黑暗下的双目动了动,道:“人生只有一次,做什么都会觉得可惜,但是人活着,总得做点什么,若是死了那才更没有意义。”

景贵人没有说话,身子躺着静止不动,子初知道她在听,便道:“现状无法改变,能改变的只有贵人的态度,虚浮等待,不若尽可能去尝试,活着才是希望。”

子初话音落下,对方的身子忽然抖了抖,随后便陷入更加静止的沉默中。

这时,昔竹掀开帘子进来,手中端着一张圆凳,上面放着一架烛台,再安安静静地摆放在床边,出去了再进来,直到三盏烛台在暗淡的卧室中冲散黑色,摇曳出了亮光,子初才看清了床上之人的样貌。

纁黄的烛光下,床上之人脸色苍白无血色,眼睑之下的阴影是深褐色的,眼窝深陷,脸颊凹入一汪小小的轮廓,烛火中投出了深色阴影,她的眼睛大而长,蒲扇般的睫毛覆盖眼窝上显得更加醒目,樱桃般的嘴十分小巧,此刻是惨淡的。明明是一个五官细致的女子,却被折磨成这般。

“大人,主子怎么样了?”昔竹凑到子初的耳边,轻轻问道,眼睛始终不敢去看向床上之人。

子初以眼神示意出淡笑,轻轻道:“安心。”

昔竹得到这个回答,也不知是怎的,心中满是信任,感激地笑了笑,静静地站到子初的身后,目光却轻轻从床上之人身上划过,转而投向地面,这个瘦弱的女子,连她都不忍心看。

终于,景贵人的睫毛扑闪了一下,随即缓缓打开,眸光之中一片混沌,却是渐渐清晰了一些,淡淡道:“请医女大人帮我诊治罢。”

景贵人此言一出,在子初身后的昔竹突然呼吸加重,娇小的身子轻盈颤栗,只要看她的眼睛和神色,便知道她是在高兴。

“好。”子初道。

她从袖中掏出了那只从御药房带来的布包,缓缓地打开来,侧首对昔竹道:“将烛火搬近些,顺便,脱掉景贵人的衣裳。”

昔竹搬着烛火的手一顿,随后继续挪着圆凳,做完这些再走近来,将床上躺着的贵人小心的搀起,当着子初的面,就将景贵人的一身月白色的衣衫给褪了下去,里面还剩下一件薄翼似得里衣。

“全部。”子初启唇,坚定道。

昔竹脸色微微泛红,虽然大家都是女子,但是在人前,总会有种拘谨之感。

反倒是景贵人,一脸无谓之色,静的仿佛要被脱完的人不是她。

子初走上前,将被褥往景贵人身上一盖,再让昔竹在房中升一盆炭火。

昔竹支支吾吾,原来是因为景贵人太不受宠,其他妃子有的取暖之物,到了她这里却是一应俱无,子初叹了叹,就作罢了,因着景贵人现在十分瘦弱,子初这样做的目的也只是为了帮她驱寒,毕竟没有多少脂肪,再加上身子也不好,总是比一般人畏寒一些,既然没有炭火,那她的好意也没法落实了。

扳着景贵人的身子,让她趴在床内,子初从布包中取出了针灸针,在她的耳垂后摸到了安眠穴,正要下针,却听到昔竹细声细气道:“大人……您轻点,主子怕疼。”

子初好笑道:“好。”

说完,她依次在安眠、大椎、陶道、神堂穴这几个穴位上扎下了针,动作行云流水,看着使人觉得一阵恍惚,仿佛手持针灸针之人不是一位医者,而是一位舞者。

等了片刻,子初取下针灸针,将它重新放入布包中卷好,让昔竹撤下了烛火,道:“可以了。”

昔竹喉间紧了紧,道:“这样便好了吗?”她眼中有着难掩的震动,很久以前的曾经都是长使医女来为主子看诊,可是她却觉得子初的施针手法似乎比起往长使医女都熟练很多,而且好像又快又准,不若以前,主子一旦被弄痛了,就会抓住被褥,可是刚才子初施针的时候,主子却没有一点反应。

她心中有惊异,自然不好意思开口问。

子初点点头,就要往帘外走去,蓦地,她脚下顿住,皱眉道:“房中是否放了兰花?”

昔竹闻言,一愣,呆呆道:“是啊,可是有何不妥么?”说着,她端着烛台走到了卧房一角处,那株开的绚丽的兰花粉中带黄,外观研好。

“丢出去,不要放在景贵人的房中。”子初淡漠道。

她语毕后,景贵人的声音轻轻地在房中响起:“我素来喜爱兰花,喜欢这个味道才将之放在屋中的,大人所言,这是为何?”

子初平缓道:“兰花的香味不可多闻,便是闻得多了使人清醒振奋,故而失眠。贵人将它一直置于卧房中,岂非更加难以入睡。”

昔竹当场怔住,因为景贵人终日寡欢,她才将这株在外头发现的兰花移植屋内的,根本没想过因为这样,才致使景贵人的病更加严重!

哆嗦着手中的烛台,她忍着心中的愧疚,低低道:“都是奴婢将这兰花放在主子屋中,害的主子日夜睡不安稳,都是我……”说着,她朝景贵人歉道:“主子,是昔竹的错,昔竹不知,这么漂亮的花儿还会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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