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自己融化作了一潭水,渴望肆意流淌,自由奔流,看着天穹的眼睛逐渐迷乱起来。
祭尘的呼吸越来越粗浓,偶尔睁开眼睛看她,眸中已全是混乱,深情灼灼却藏于深处,不知不觉中,她解开的绿衣压在身下,成为薄薄的一层锦单,他的吻在她的唇上停留良久,向下移去,重啃轻噬,两人大汗淋漓,七窍丧失了六窍,喘息声与广袤而阴森的墓地格格不入。
祭尘似乎丧失了理智,循环往复,宛若大河奔流,不断拍击石礁。
所有的一切都是温热而柔软的,就连冷冰冰的坟墓亦是如此,郑笑寒紧紧抱住上面的身体,感觉自己在快速飘向如沐春风的极乐之地。
所有因开阀而汹涌而出的洪水囤积在一个巨大的围池之中,池壁崩裂,大水全部倾出,快之迅捷,完全由不得他们做主,终于大水泻尽。
“笑寒……”祭尘捋开搭在她脸上的一绺湿发,怜惜地注视她疲倦无力的模样,“你看,不是没事么?”
郑笑寒嗔怨地瞪他一眼,“快给我穿上衣服。”
祭尘将软如烂泥的她抱起,耐心地替她穿上所有的衣物,指尖插进她的秀发中,轻轻梳理,不由得叹息,“第一次离别的时候,真好像以后再也不会见了,结果,一次又一次再见,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
郑笑寒摇摇头,嘴角浮起一丝浅笑,语气带着宿命的意味,“再见,不过是两国利益碰撞下的偶然,包括第一次相遇。”
祭尘身体心一颤,“笑寒……”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垂首看她,她的视线却经过他的睫毛,落在黄绿色的天穹之上,带着不甘和隐恨,似在控诉和拷问。
为什么她守住和得到都那么艰难?而邵柯梵可以坐拥广袤河山,与最心爱的女子相守?为何她的丹成逝去了再也回不来?为何她与祭尘在一起,却要偷偷摸摸,仿佛做贼那般?生怕鹰之人嘲笑,生怕天下人嘲笑?
她本就觉得命运不公平,本就因国与国之间的利益一开始便对邵柯梵带有敌意,加之她认定不少苦难是邵柯梵一手造就,仇恨也就白热化了。
一定要让邵柯梵死,一定要让他死,死后,也着实要好好折磨他一番。
祭尘见她眼中愤愤的神情,也猜到她在想些什么,便不再多言,只静静地拥着她,希望为她分忧解难却是无能为力,不由得生出几分懊恼来,他们皆身不由己。
其中一个方面,关于丹成的事,他并没有愧疚之感,甚至觉得庆幸,隐隐的,心却又疼痛不已。
怀抱一空,怀中女子已经掠起,向鹰之方向飞去,回首匆匆看他一眼,而后加快速度,很快缩小为一个点,倏而消失在茫茫天际。
祭尘的手尚保持着拥抱的姿势,不由得苦笑一下,亦飞身归向苍腾,只要两国利益继续冲突,他们便有再见的一天,分别,不再显得那么珍贵。
但倘若两国之间没有嫌隙,他们之间何来分别?或许从未有交集,或许光明正大地结为连理罢!
一双冰冷的手,缓缓沿着她的大腿向上抚摸,带着死亡的味道,仿佛一株僵死的葛萝缠向全身,所经之处,一片战栗,她像被施了定身术,无法动弹,暂时看不到来人的脸,只觉得呼吸快要凝滞了,内心泛起的寒意越来越深。
那双手抵达她的大腿根部的时候,她差点惊叫出来,不要,千万不要……喉咙却仿佛被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似是隧了她的愿,那双手并没有触碰到她的私处,只是顺腹部摸了上去,黑色的袍帽逐渐显露出来,余光瞥见那人低附着,凌空覆在她的身体上,诡异非常。
虽然有过死亡的经历,她仍然感到些许恐惧,如今她活的很好,死亡变成遥远的事物,暂时跟她没有任何干系。
是谁?究竟是谁?今晚的夜最黑,也最寂静,只有身上的那人是动的,他为什么要来轻薄她? 是在做梦吗?
手指沿着她的双峰边缘移动,似乎在确定着轮廓,一周之后,大手覆盖下来,各按一边,轻轻搓揉,冰冷离她的心更近,全身如同躺在冰窖中,被冻僵的身体无望地等待着**。
“不……”简歆的喉咙仿佛在抽气,终于发出了一个模糊的音节,这却耗尽了她八分力气,而后嘴唇无声地动了动,再也无法表达自己的抗议。来人躬着背,低着头,只见袍帽边缘低垂,不见眉眼。
良久,那人的手意犹未尽地离开双峰,经过锁骨、脖颈,捧住她的脸,小指和无名指夹住她的耳朵,其余三指轻轻摩挲她的面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怜爱,片刻之后,那副悬浮着的身躯重重地落到她的身上,冰冷和死亡的气息彻底将她包围,让她由皮肤表层寒到骨髓,她极力垂下眼皮,却只见低垂的袍帽挨着她的鼻尖,而来人的鼻梁正好抵在她的下颌上,似尖冰凌,寒意以此为中心,蔓延开去,她的脸部更是僵硬,做不出任何表情。
那人并没有进一步动作,就这样压着她,就这样捧着她的脸,除了手指轻抚外,一动不动,不似轻浮,不似泄欲,决绝坚定,仿佛要永远拥有她,她的脸颊被冰凉苍白的手指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