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灭了苍腾,但鹰之一定要愈加强盛,强盛到没有谁敢肆意欺凌的地步。
邵柯梵,也一定要死,报仇雪恨。
她越来越疲倦,不管脑海中有多少爱恨情仇翻涌,终究在软榻上逐渐睡了过去。
醒来已经是两个时辰以后的事了,大殿上空荡荡的,候着的四个婢女不见了踪影。
然而,软榻沿却坐着一个青衣男子,注视着她,眼中满满的都是关切。
她有过承诺,他进来是不需要通报的,婢女都知他们之间的暧昧,识相地退了下去。
郑笑寒微微动容,支起身体,“丹成。”
“王,再躺一会吧!”丹成揽住国君的肩膀,稍微用力朝榻上按。
“呵……”郑笑寒轻笑一声,眼里柔波闪动,伸手抱住丹成的腰,顺势一用力,他便压到了她身上。
“王,这……”丹成胸膛急剧起伏,那温香软玉的美感,烧得他的身体一下子滚烫起来,他有些惶恐地要起身,却被国君紧紧抱住,悄声低语,又似哀求,“我需要温暖,别离开我……”
他看着那双迷离美丽的眼睛,眼神也逐渐混乱了起来,头慢慢向下移动,正要吻上那丰润的唇,郑笑寒伸手堵住他的嘴,微微喘息,“别,就这样看着我,就这样抱着我……”
他听命地将唇抬起分毫,身躯一动不动地压在她身上,注视着那双明亮深情的眸子,身体越来越烫,欲望也越来越强烈,然而,终究还是忍住,将疯狂的想法压抑下去,良久才伸出手,将她额头上的一缕头发拨到耳后。
他清楚地知道,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不是一般人,而是鹰之国君,他对她除了一腔心意之外,还怀着崇敬之情,那高高在上的形象,让他感到妄自再进一步,便是亵渎。
“丹成,你想要,是么?”郑笑寒的嘴里浮起笑意,温暖若阳光,目光像看一个孩子那么宽容,如果他脱下她的衣服,斗胆与她交欢,她一定最多嗔怪他几句。
丹成怔了怔,如实答,“很想,只是王不愿,丹成不会越轨。”然而,看到那样的笑和眼神,身体还是忍不住动了一下。
那欲望,似乎要喷涌而出,让他的额头上,沁出了细汗。
“嗯……”他的动作刺激了她,郑笑寒闭上双眸,轻哼一声,手摸上他的腰带,犹豫了一下又放下来,“以后……以后我就给你。”
明白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惊喜的光芒在丹成眼中闪过,然而,跟权势和地位无关,他本就是一个儒雅内敛的男子。
郑笑寒的手推了推他的胸膛,他从她身上起来,将她抱起,揽进怀里,听到她叹息一声,“丹成……”
“嗯,王有什么吩咐?”丹成将耳朵凑到她嘴边。
“没事,就想叫叫你。”郑笑寒莞尔一笑。
这应该是她最美的笑了,他看得一怔。
“苍腾王后离宫出走了,但邵柯梵宣称是王后到寿倚山静修的缘故。”丹成这才想到此次回来的初衷。
“哈……”郑笑寒幸灾乐祸地笑了一声,“早就听说苍腾国君和王后之间的关系很是冷清,邵柯梵,整日忍受孤寂和心爱之人死去的痛苦,真是活该啊!”
此次带来的消息,除了心理满足感之外,国君似乎再无什么兴趣,丹成不免有些失落。
“倒是苦了小公主,出生后就交给了奶娘,很少见到父亲,现在母亲又失踪。”他叹息,岔开话题,避开自己的尴尬。
“有什么好惋惜的。”郑笑寒嗤之以鼻,“那可是邵柯梵的种,抱来我面前,我会毫不犹豫地杀掉,弥补她爹的罪孽。”
话一出口,忽然一个激灵,惊道,“一具遗体,自然不如小公主重要,况且,小公主就在宫中,比找一具遗体容易好多了。”
“不错。”丹成眼中闪过激动的光芒,然而很快又黯淡下去,“不过,那等于在邵柯梵眼皮底下带走小公主,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办到的事,他不可能没有防备。”
“平时照顾小公主的都是些什么人?”郑笑寒问,眸中泛起欲捕猎物的残忍冷光。
“除了婢女外,主要是由一个叫做奴栾的奶娘照顾。奴栾大约三十岁左右,人很朴实,也不懂武功。”丹成答后,再将奴栾回忆一遍,除了稍有两分姿色外,各方面都很平庸。
他曾以为奴栾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不然,邵柯梵如何会放心地将小公主交给她,便暗自叫人去试探,惊讶地得知,奴栾的脉搏并无半点会武功的迹象。
“邵柯梵是想制造高手不露相的假象,让人不敢打小公主的主意吧?”郑笑寒的嘴角露出讥诮,“这种计谋,我早就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