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点就要唤出声来——白义,怎么还会有白义?难道他又活过来了么?
而在她激动的情绪险些宣泄而出时,身旁的华吟澈却唤住她:“女王陛下千万别多想,此白义并非以前的白义,我手下的七名门客,从来不会缺位,他只是最近在训练中胜出,替补上来的!”
原来如此,白义只是一个代号而已,并非真实的姓名,可怜那个为了保护她而被凌夜师傅杀死的少年,一辈子连只属于自己的姓名都没有。
想来,凤玥更加伤感起来,可是。这次武斗比赛,她是希望紫逸赢得最后的胜利啊!
不,千万不要因为白义这个名字而生起怜惜之情。她一定要在心里祈祷,要让紫逸赢得最后的胜利。
第二轮对决。盗骊对白义,玉树紫逸对山子,没想到白义几个回合就打败了盗骊,而玉树紫逸与山子交战了许久,弄得全身是伤后才勉强取胜。
从这种情形来看,现在这个白义的武艺甚至要超过从前的白义。
凤玥不禁惶恐起来,就拿从前的白义来说。紫逸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况现在的这个白衣少年?
怎么办?要不要让紫逸放弃最后的一场比赛,他已经受伤不轻了!
看出了她心中的惶恐,华吟澈忽将一只手覆盖在了她的柔荑上。安慰似的说:“能胜过我手下的六名门客,玉树紫逸,已经很了不起了,倘若输给白义,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倘若他输了。恩师——玥儿求你让白义点到为止,不要取他性命,好么?”
“那我可不能保证,如果玉树紫逸一心求胜呢,那么他只能战到最后。除非他自己放弃!”
听他说到这里,凤玥霍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投注在玉树紫逸身上的目光几欲流出泪水,华吟澈看到她这样的神情,又是隐含愤怒的捏紧了拳头,恨不得命白义立刻将玉树紫逸杀掉。
这是最后一场比赛,击鼓声起,两名英姿飒爽的少年都展开了起手式。玉树紫逸全身上下已满是伤痕,但那名白衣少年几乎一尘不染。
所有人都认为,玉树紫逸输定了,要么他就认输,要么他就干脆死在白义的剑下!
可是奇怪的是,两名少年在赛场上对峙了良久,都没有向对方发起进攻的意思。
“玉树紫逸,你知道我是谁吗?”白衣少年陌生的脸上是浅浅的笑容,但是声音听来,却让玉树紫逸无比的熟悉。
“你一定打不过我,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起,你在武艺上就是我的手下败将,虽然从刚才的几场比试看来,你进步了许多,但现在,你仍然不是我的对手。”白衣少年如此说,唇角一弯,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这一丝细微的表情,再一次加强了玉树紫逸心中的疑惑,莫名的熟悉感。
“不过,我却一直视你如兄弟,我与大哥的年龄悬殊很大,他在朝为官时,我还在河边玩泥巴,说真的,那种感觉不太好,很孤独,可是,十二岁的那一年认识你了之后,咱们也算是一对好搭挡,玩在一起玩,吃在一起吃,睡在一起睡,你在我心中的地位甚至超过了我的亲大哥。”白衣少年苦涩的一笑,“你还说过,会帮我追到心爱的女孩,不过,现在似乎一切都变了——紫逸,你觉得你对得起我吗?”
听到这里,玉树紫逸眼中已渗出了十二分的震惊——他,他居然是飞城?
华吟澈手下新上任的第一门客居然是飞城易容假扮来的。
“我们不是好朋友,好兄弟吗?我那么相信你,可是你却让你的母亲将我关起来,用那么卑劣无耻的手段夺走了我心爱的玥儿妹妹。你说,我该不该恨你?”
飞城——对不起,我一开始是想帮你,可是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在和凤玥相处久了之后,也会情不自禁的爱上她。
我什么都算到了,惟一算漏的就只有这一点,连我自己也无法控制,真的无法控制。
“对不起——”千言万语,最后也只能说一句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完事了吗?举起剑来,我们不妨来一场公平的比试!”
玉树紫逸不由得震惊的看向了他,从前一张什么时候都阳光满溢的脸何时罩上了一层阴霾?
难道都是他害的么?
“举起剑来,我们开始!”白衣少年也就是以白义之名站在赛场上的飞城用剑指着玉树紫逸,厉声喝道。
玉树紫逸心中一片愧然,战斗的坚强心志已被飞城的一番话磨去了一大半,他有些木然的举起了剑,等待着飞城向他出招。
“你还在等什么,我让你一招无妨,你先出手!”
看到飞城的脸上一片陌生的凛冽,玉树紫逸心中更是痛责难当,他提起剑,仿佛抱着必死之心似的向飞城刺了过去。
可是“叮”的一声,他便被飞城的一挡之下反弹了回去,差点连站都站不稳,身上的伤口也再度裂开,鲜血直流。
“不堪一击啊!”赛武场四周围观的人发出一阵惊嘘。凤玥差点从观看台上迈下脚步。
荣飞城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