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丽英的这番话让孔庆文猛然想到了出现在林炳辉身边的那位老妇人,她绝不会是像林炳辉所说的亲戚,她的第一次出现是在自己被刺杀之后,第二次出现是在翟祥明被抓捕之后,难道这之间有什么巧合吗,还是意外着什么。
“刘丽英同志,我希望你们能够继续查下去,把这个组织彻底地查清楚,我这边也会留意的。”
“好的,另外翟祥明如何处理?”
“你们今天下午在半路的刺杀行动立即停止,王殿英已经在路上张开了大网等你们钻,你们要想办法在茶馆进行刺杀,我会把赵发强支回茶馆,等他到茶馆后,你们再动手。”
刘丽英点点头,“好的,我们马上布置,那你下午会在什么地方?”
“我会在你们行动结束后回到茶馆,无论你们行动成功与否,你们必须第一时间撤离,只要你们的枪声一响,我的计划就可以实施了,至于翟祥明的死活已经无所谓了。”
“不,叛徒必须要受到惩罚。”
孔庆文点点头,“好,那是你们的事情了,好了,在前面让我下船,有什么变化,我会及时通过情报线和你联系。”
刘丽英伸出一只手,“那好,庆文同志,保重。”
孔庆文面带笑容和她握了握手,“再见。”
坐在船舱里的刘丽英看着孔庆文的背影,她感觉到这个男人的身上有一种不可名状的力量,那是在困境中迸发出的潜能力,而这种能力总是隐藏在他那玩世不恭的外表下,他那种刚毅的性格和稳重的气息又深深地吸引着她。河面上的粼粼波光映着她眼角的一抹微笑,刘丽英收回思绪,她看到了不远处的码头,老四正在那里等待着她……
下午两点半,秦淮河畔得月楼。
整个三楼都已被治安局秘密包下,孔庆文缓步走上楼梯,进入了一间临河的雅间,“赵队长,辛苦了。”
一旁的赵发强寒暄着:“孔处长,您才真是辛苦了呢,亲自到河上转一圈,您吩咐一声,我打发人去就行了。”
孔庆文一摆手,“还是我自己亲自看看,心里踏实,怎么样,赵队长,有什么情况吗?”
赵发强摇摇头,“什么情况也没有,我把这得月楼周围,还有河面上,还有河对岸都安排好了人,可是一点情况也没有啊,我也着急啊。”
孔庆文点燃一支烟,“赵队长,不要着急,该来的一定会来的。”
赵发强无奈道:“但愿吧。”
“赵队长,其实我觉得咱们在这里等着可能没有什么收获。”
赵发强走到窗边看着秦淮河,“是啊,我也觉得共产党不会这么傻,明知道翟祥明不在这里还来接头”,他转过身对着孔庆文说道:“孔处长,你说我是不是应该会茶馆看看,也许那里才会有动静。”
孔庆文想了想,“赵队长言之有理啊,翟祥明现在就是一块臭肉,他在哪,苍蝇就会跟到哪。”
“可是我得在这盯着点啊,”赵发强有意说道。
孔庆文缓慢地说,“这样吧,赵队长,你回茶馆,这里由我来盯着,如果茶馆那边有什么事,你马上通知我。”
“好”,赵发强的回答干脆利落,“那就有劳孔处长了,兄弟我先走一步。”
孔庆文端起茶水,点点头,赵发强随即噔噔跑下楼。
孔庆文慢慢品着杯中的茶,想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他看着墙上的钟表指针逐渐指向三点,王殿英已经在路上设置了埋伏,希望刘丽英他们的刺杀行动能一切顺利。
下午三点,茶馆。
一辆车停在茶馆门口,汽车的周围有五六名荷枪实弹的便衣特务,王殿英走下车,迈进茶馆,不大会的功夫,两名便衣搀扶着翟祥明走出茶馆大门,周围持枪的便衣特务立即警戒,不断打量着四周的情况。翟祥明迈步钻进汽车的驾驶室后排,就在汽车将要发动的时候,汽车前方不远处响起了一声剧烈的爆炸,所有的便衣警卫都端起枪看着爆炸的方向。此时从对面监视点的一楼药铺内冲出四名男子,各自手持冲锋枪对着车内的翟祥明和周围的便衣一顿乱射,有几名便衣应声倒下,子弹怒吼着冲向翟祥明,汽车玻璃粉碎落下,子弹在车身上擦出数道火花……
下午三点半,茶馆门前。
孔庆文几步跑了过来,他看到林炳辉正站在茶馆门口发着脾气,一旁的王殿英、赵发强低垂着头,孙瑰婷正在勘验现场刺客留下的痕迹。
“局长,我回来了,”孔庆文走上前,他看到林炳辉的眼睛喷着怒火。
“你们是怎么搞的,”林炳辉看到孔庆文,压了压火,“你们不都算计好了吗,怎么还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孔庆文看了一眼车里的翟祥明,“局长,您息怒,这是翟祥明的替身。”
林炳辉恢复了语调,“我知道这是替身,”他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也幸亏是替身,你说现在可好,替身替身死了,刺客刺客抓不到,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让我怎么给上面交待?!”
“局长,是我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