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明白了她心中所想,赫连景麒点了点头,那张俊美白皙的脸上,全是“举手之劳,不必言谢”的江湖精神。
为什么还没有昏过去?
她顺着赫连景麒的目光看过去,他评头论足的目光在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和绵延不绝的腿上停留着,再缓缓移动她的胸口,最后对上了她愤怒的眸子。
禽兽!该昏的是他!
她冒出这个念头,就直接一拳向赫连景麒打过去,这一拳,赫连景麒没有闪躲的意向,但是,拳头到了他脸庞的时候,他轻轻侧了一侧,及笄便再度失手。
两番交手,及笄已经知道,哪怕他就是让自己双腿双手,用一只小小的指头,也可以轻易按死她。
而她身上,虽然衣衫轻薄,也……不太整齐,但是该有的衣料都还是在的。
她怒视着赫连景麒,道:“如果你再不放开我的手,我就叫非礼了。”
“哈哈哈。”赫连景麒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玩的笑话一样,突然笑了起来,及笄第一次见到他的笑,这样的脸庞配上这样生动的笑颜,倒还真是一池让人沉醉的美酒。
帐门突然被掀开,青竹带头走了进来。
及笄方方有些降温的脸立刻再次火烧起来,她挣扎着想将手缩回去,两人面对面,赫连景麒半裸上身,及笄的手被他抓在手里。
这样暧昧的姿势,无疑会生出无数的遐想和传闻,及笄已经能想到任何一个版本,都会加上“他们一丝不*挂在床*上……”等等为开头的传闻。
两个侍卫紧随其后,赫连景麒面有不悦,一手拉起被子,盖住两人。
“陛下……”青竹难得一次有些慌乱,不过很快便恢复常态,“奴婢找到了蛇毒的源头。”
“哦?”赫连景麒道,“现在祭司已醒,本来不必费这么多麻烦。”
他问道:“祭司,那天偷袭你的是何人,你可看到?又或者,偷袭你的蛇,可看到是什么样子?”
及笄不知她这一睡,已是三天过去,仍旧以为不过是昨晚的事情,她再次挣扎,低声警告赫连景麒:“先放开我!”
这一回,赫连景麒没有坚持,可是面对这一帐篷的侍女侍卫,她实在也没有办法立刻起床穿衣……
软冬自是贴心,立刻捧了披风上前:“小姐。”
及笄感激的看了她一眼,但是在她眼里确是看到另外一番神色:那是苦苦的带着绝望的哀求。
她起身正好挡住了赫连景麒的视线,软冬的整个表情,只有她能清楚的看到。
软冬……她一下就明白了。
明夏是她唯一的亲姐姐,不管过去有多少不好,或者有什么对不住她的,软冬也定然不会不管不顾的,她接过披风的时候那手托处的暖意和湿意说明,她一定无时无刻不捧着这披风。
只等着及笄醒过来,可以第一时间见到她,求她,不要说出那晚的事情。
求她,放过自己的姐姐。
可是,那样恶毒一个女人,而她,还想用那么恶毒的办法杀掉自己。
她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