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羽澈神色微动,似乎没有想到她会如此,良久,和缓道:“无妨!令妹很活泼!”
颜宋蹭蹭跑回别院的时候,连一口凉茶还未灌,便已经吩咐熟知的丫鬟小心翼翼的将别院的门牢牢锁严预防哥哥追杀过来,虽然她从小到大没少给哥哥添堵,也从小到大没少被责罚,奈何她一直死性不改怎么老是管不住性子冲撞哥哥呢?
颜宋觉得百思不得其解,是她自个儿一时不闯祸心痒难耐,还是她天生就爱被罚,想到从前哥哥那些惨不忍睹的招数,颜宋忍不住长长一叹,目光十分沉痛,这院子门再牢靠也抵不过哥哥四下五除便拆了个干净,看来今儿个不但小命忧心这大门也前途渺茫啊!又吩咐下人搬了几块石头堵在那里,做完这些,瞧着大门一派平静一派端庄还一派结实,颜宋仍是觉得心有不安,忐忐不安的仰着脖子将视线绕过院外的天竺桂,但愿哥哥没那么快追上来,让她还有点时间收拾一下行李,今晚离家去走去……
哥哥不原谅她,她就不回来了,到时候让哥哥嫁到四王府去。想到这里,颜宋心里一阵得瑟,又一阵忧郁,得瑟的是从此以后颜家就是她的天下了,再也没有人敢操心她的婚事了,忧郁的是如果把哥哥送到四王府,哥哥不就成断袖了吗?如果爹爹泉下有知,不乱棍打死她才怪!颜宋情不自禁的瑟瑟发抖,那场面简直不敢想象,比着让她跪几天佛堂还要残忍,可一转头,却瞧见梨苏端端正正的立在她面前,那神情一如既往的冷傲冰霜。
“梨……梨苏……姐姐?”颜宋不自在的咽了一下口水,结结巴巴地唤道。
“小姐,你跑那么快做什么?”梨苏语气平淡,神情却有些埋怨。
做错事了肯定要先逃命要紧,梨苏好歹也跟在自己身边几年了,怎么还不明白这个浅显的道理,不过念在她是关心自已的份上,颜宋觉得不必介意,反倒耐着性子解释道:“我这不是怕哥哥揍我吗?你也知道,哥哥虽然一向疼我,但从小到大揍我的次数也不少!”
想到哥哥满院子追她的奇景,颜宋觉得一阵头痛,情不自禁的捂了捂脑袋。
听到她的解释梨苏顿时了悟,不动声色扯了扯唇角,小姐大概还不知道,五年前自她清醒以后,身子骨日渐柔弱,她又整日恹恹的躺在病榻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为此她没少操心,还是公子比较聪明,故意让小姐出错,然后他顺带提着一根大棒在后面死命的追,小姐一向觉得公子比较疼她,可在屁股上挨一大棒之后,痛得她眼泪狂飙,无比愤怒的瞪了公子一眼之后提着裙子便没命逃路,也就是自那时开始,颜家总会上演这样一副奇景,小姐在前面没命的逃路,公子在后面提着大棒追赶,如此这样,小姐的身子骨也日渐大好。
“小姐,你误会公子,公子什么时候舍得打你。”梨映从回忆里挣出来,温柔开口。
颜宋观其神情,皱了皱鼻子:“才不是呢,五年前要不是我跑得快,差一点没被他打死!”想到当时的场景,颜宋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当年,那一棒可真疼啊!
院外天竺桂清香袅袅,探着身子往院子里钻,灼灼青叶,宛如起浮的碧莲。
凉风上头,带来一院冷香,衬得四周宛若白碧,翠若柳笛。
颜宋说完这些,情不自禁心里又是一阵哆嗦,时至今日想到当年的旧事她就是一阵忐忑,仿佛刚刚才被哥哥黑棒子招呼一通,屁股上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痛,真是他奶奶的丢脸到家啊!颜宋心里狠狠鄙夷自己一通,纵然时光斗转,仍觉得那个滋味犹若昨日,表情略带忧郁和惆怅地看着梨苏,难得大度的开口道:“算了,算了,不提这些了!提这些多没意思啊!”
梨苏咬着唇,眸光复杂的看了颜宋一眼,小姐平素心思单纯,天真可爱,凡事不肯深想,偶尔也会跟她开开玩笑,甚至奋不顾身的帮助她,可是一旦说起正事的时候却是认定的事情一定要坚持到底,那种强大的气魄丝豪不逊于公子,每当这时,她就有一种欣慰的感觉,可是却太难得了,非常难得,因为这个气魄只在她身上出现过一次。
“好了,小姐,瞧你这一身折腾的,我先替你沐浴更衣吧!”梨苏的语气仍是波澜不惊。
颜宋低头,电火石花想起今天的情形,刚刚落跑的太快不知道小青青这个时候是祸是福,她不想见到那个帅哥只是因为不想在哥哥面前揭发她当晚错认哥哥的罪状,依照哥哥那般小肚鸡肠的性子,她死都不能让他知道与他生活十余载几乎形影不离的宝贝妹妹竟然会认不出他,认不出他还就算了,还当众调戏了人家?对了,刚刚那个人的身份是什么来着……正在恼羞成怒怒火加身的小青青听到这一句温柔的呼唤,三尺多长的身段以十分迅猛地速度猛然转头,瞧见颜宋的熟悉的身影时,飞快的朝她移动过来,不过眨眼之间,小青青已经变得十分温驯的蹲在颜宋跟关嘶嘶吐着信子,水汪汪的眼睛含泪带怨的将她望着。
颜宋低下头温柔的的摸了摸它的脑袋,神情十分沮丧地认错:“小青青,对不起,这两天我事情太多,没有抽得出时间过来看你。”
小青青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