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的孩子呀--你怎么这么绝情呢?我错了,全是我的错吗?
我哭着对坐在站在人群中的他唱道:
风来雨也到 雨也落了
云一被风拥抱 就哭了
再也忘不了 你对我的好
被你骗到连天荒也老
雨在风中飘 泪在我的眼中逃
逃到天涯海角找不到
我在雨中找
爱你原来是个牢
雨一停 我也不见了
……
从地上爬起来,我哭着唱了一遍又一遍,哭着与他决别,与风中的他,无情的他决别。其实我想告诉他,我还爱他,我不恨他,我还在爱他,尽管被他骗了,我却依旧,始终没有后悔过……
笛声早就终止,因为那个吹笛的人抖得唇根本吹不下去了;人声不再喧哗,而在成片唏嘘;我不再唱,也不再跳,站在舞台的中心,任由自己泪流满面,再缓缓解开自己的面纱,将那面纱对天抛洒,继而转身张开双臂,踩着细步“飞”一般离去--
下台后,红梅冲上来抱住我嚎啕大哭,我拉起她急步奔去船舫,坐下后她还在痛哭,我一边挂着泪水轻笑安慰她,一边整理自己的情绪,等待那些评委们的点评结束,自己却不上台听。
没多久,陈管事急匆匆地进来找我:“清泓馆主,快跟我上台吧!您已经被点名啦,现在就看最后谁的盘头多,分出前三甲花魁!”
我还是穿着那身粗布衣,綄纱女穿的衣服,当有人朗声高喊:“清泓馆主到--”我被陈管事领上了台,还来不及欣赏站在我左右两侧眼花瞭乱像一簇星星般闪耀的美女,我的目光就被评审席上几个人所吸引。
刚才太投入,竟将观众席视作无物,现在才发现坐在自已正面前不就是八王赵元俨和夏子乔吗?
当时,场上寂静无声,我和夏子乔的眼光死死接上,不,应该说他死盯着我,那目光告诉我,他在我解下面纱的那一刹那就认出我了。
不等这些有钱人达官贵人开口报数,有个人拿了五十两银子,缓缓走到属于我的那方托盘上,然后许多人,一两,一贯,十贯,越来越多,多到堆不下,有些人甚至泪水都还没干。那人放下银子后,缓缓走到我面前,深深地凝望着我,我听见陈管事称呼他为:“韩大人,您与清泓馆主莫非相识?”
我赶紧接话道:“不曾相识。”
八王出了五百两。
还有些我不认识的,各出了多少一下也没记清,当时自己光顾着避开稚圭那热烈又伤心欲绝的目光,侧过了头,脑海里是一片纷乱。突然,人群骚动,红梅见我无动于衷,激动地冲上了台:“阿默!你当上花魁啦!”
“什么?”
陈管事微笑着凑到我跟前:“清泓馆主,夏大人刚刚打赏了您一千两白银,而我们老楼主,则赏给了您一千两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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