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这是上哪儿去啊?”
“我想到外边的小馆子吃一餐算了,你不在家,我一个人不想每天都弄饭,”江春柳也没想到在这夜色苍茫的大街上上碰到老公的。
这时吴悠悠侧脸往这一边看了一眼,她忽然喊:“江春柳——”
巧了!这个女人竟然认得我老婆?赵一鸣顿时狂喜起来!他车下,问江春柳:“你们认识?”
江春柳抬头看了下,也大声叫起来:“悠悠……”
“哈哈……”吴悠悠也下车,与江春柳拥抱在一块……
吴悠悠笑着说:“咱们好多年没见啊!想不到在这儿见面了。”
赵一鸣要很好地利用老婆这张意想不到突然出现的“王牌”,就说:“上车吧,一起陪吴主任坐坐。”
江春柳和吴悠悠坐在后面一排,两人手拉着手,如一对多年未见面的亲姐妹样的亲热,江春柳说:“自高中毕业后,再也没见到你了,听说你大学出来后,分在新疆那边工作……”
“是的,我在新疆工作了十几年,上个月才调回来的,真的没想到,今天碰上了你这高中的老同学。”
赵一鸣坐在前排说:“那好哇,今夜你们这老同学,好好地喝几杯酒,述述旧情。”
“好啊,我俩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江春柳说,“在高中时,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一分手就是十好几年。”
吴悠悠说:“那时,我们就住在一个寝室,睡上下铺,有时我还挤到你的下铺睡,现在你可发福了,长得这样的富态,赵经理,你可真有福气啊!”
这女人说起话来,也同样很是棉中藏针的,赵一鸣一听,就知道她说的“富态”的内涵,便问:“有啥福气呢?”
“不是有句话嘛,胖老婆与福气,瘦老颇省柴又省米,春柳这样的胖,就给你带来福气了。”
他知道她是太圆滑了,这女人难对付啊,把刚才说的意思很巧妙地应对了过去,这样也好,她与老婆一见如故,也许会给接下来的“节目”带来亮色吧,赵一鸣的心里稍稍宽慰了一点。
小车在贵宾楼停下时,刘长仁已在大门边等候,他走过来,与吴悠悠握手:“欢迎吴主任!”
“你太客气了,”他说,“我会自己来的,还要派先车接我。”
“哎……让你自己来,这怎么像话呢?非得赵经理亲自去接才行哇!”
江春柳走下来:“刘经理。”
“你也亲自来了,”刘长仁对她笑。
赵一鸣走到刘长仁身边:“吴主任和我老婆是高中时的同学。”
“哦?那太好了……行!”刘长仁也感到很意外,又非常的兴奋,觉得这事就好说多了,他对江春柳说,“今夜,把你的老同学陪好,多喝酒。”
江春柳笑:“我可不能喝酒啊!刘经理,”她穿一件紫色的长棉袄,整个人看上去,倒不显得怎么样的胖。
吴悠悠身着一件深黄色的羽绒衣,看上去很
赵一鸣觉得,两个女人碰到一起,就是一台戏,又是多年没在一起,这话要用萝筐装才行,就笑着说:“咱们上去吧,就在十二楼的一个小餐厅,”他带着她俩往大厅走,刘长仁在后面走着。
进了电梯,几分钟就上到了那个小餐厅的门口,两个女服务员穿着红色绣金色花纹的紧身旗袍在在两边,马上低腰鞠躬:“欢迎光临!”
吴悠悠感到今夜自己成了贵宾,心里很是欢畅起来,她也笑眯眯地说了一句:“你们好——”
一进去,一个女服务员就迎上前来,送她一把由七朵睡莲花扎成的花束,吴悠悠意外高兴地接在手上,连声说;“谢谢!”
赵一鸣说:“为了庆贺你和江春柳的喜相逢,我叫宾馆准备了七十七朵睡莲花,来表示欢迎你,吴主任!你往这边看,——
吴悠悠顺着赵一鸣的手看过去,哈哈,在一个淡红色的塑料盆中,很安详地放着七十朵睡莲,整个屋里散溢出一股幽幽的清香,她一下就被感动了,觉得这个赵经理也是太细心了,比女人还要想得周到,而且做得恰到好处,她晓得,送睡莲,就是表示喜相逢的寓意的,而且要七十七朵,这在送花上是很有讲究的,她点头说:“你这么短的时间就弄来了这么多的睡莲,很不容易啊!”
“没啥,我在花店里有熟人的,再说做生意嘛,人家是很乐意的,”赵一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