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一层,大部份的雪让上面的树枝给挡住了,没落到地上来,这样就为打猎的人营造了一个很柔软很舒适的“安乐窝”,下边有一层厚厚的松针撒在地上,人扑倒上去,就像是睡在软软的席梦思上似的,李总心里很满意,也很意外,哪里想得到,费劲耗力爬山翻坡走这远,来到大块的雪地边,竟能趴在非常松软非常泡乎的松针堆里,这比什么都享受,走累了,正好休息一下。
他一下趴了下去,整个人立时陷在了松针里,那感觉就像是昨夜卧伏在桂小姐身上差不多,她妈的个X,这妞是很有味道,他的面前刚好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他就将枪放在那块石头上,又对着准星朝空地上瞄了几下,啥也没有,就放了下来,现在各项准备工作做好了,就等猎物出现了,他又爬起坐着,从羽绒服服里拿出“中华”烟来,点燃一跟,慢慢地抽起来,他想利用这个短暂的机会,好好歇一下。
赵一鸣就在李总的右边,他不敢怠慢,刚才听到桂小姐说到的注意事项后,感到自己有保护李总的责任,就卧在了李总的身边,李总是这十几个人中“熊猫”级的人物和保护对象,虽说是打猎,可要是出了什么闪失,那个项目谈判成功与否,就很难说了,因而李总理所当然地成了赵一鸣的头号重点关注和保卫的对象,要是野猪真的来了,李总慌了神,或被咬伤了,赵一鸣觉得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今天宁愿自己出事,也不能让李总有一点点风险,他已在心里想到了,在目前还看不出风险但确实存在着潜在风险的事,因而他在离李总最近的地方把枪取了下来,顺着倒在了一旁的一棵粗壮的松树边,将猎枪往前一放,又将几颗子弹压进了枪膛,再扣上保险,他又感到胸前的子弹袋有些碍事,将胸口梗得痛,便解开,取了下来放到一边……
赵一鸣感到,这样一来,人就舒服了好多。
整个身体卧在一大堆蓬松松的松针里,如在一堆棉花里一样,又松柔又保暖,他就这么卧着一动也不动,很警惕地注视着前面的空地,他是很知道野猪的厉害的,如果一枪没将它打死,它很疯狂,要与人拼命,必须很小心地瞄准、射击,一枪将它击毙才行,这打猎就是这么地让人提心吊胆,又能使人感受刺激和快感,即热闹快活,又惊心动魄,而且还危机莫测。
十几个人都已按部就班地静卧在这一片松树林中,静悄悄的,没一点响动,但一旦有野猪出现时,这里立刻就会是紧张的战场,霎时枪声大作,子弹呼啸,很快就织成一张火力猛烈的天罗地网,将那凶捍的野猪牢牢地“罩”住,直至它再怎么反抗也得“束手就擒”,打猎是一种休闲,也是一种很高雅的活动,在远古时代还是一种很重要的生存需要。
赵一鸣想了一会儿古代有关狩猎的诗词后,感到这是一种很好的享受,在等猎物的同时,回味或重温一下古代的打猎文化,又目睹眼前的美景,足可以陶冶人的情操,他又看了一下在左边的与他隔了一棵松树的孙经理,他坐靠在松树边,正在吃面包,看来他是饿了,赵一鸣有些放心了,刚才他的胃不舒服,现在吃东西,说明孙经理的身体恢复了一些过来,不然这也是一件麻烦事,还得让一个人专门料理他,他又看到,刘长仁在孙经理右手边的两棵松树的中间趴卧着,他伏在厚厚软软的松针上,拿着猎枪在瞄准,子弹已压进了枪膛,还把保险扣上了,他想先试一试,到时候猎物真的出现了,就可以不慌不忙地开枪射击,凡事预则立嘛。
赵一鸣再顺着看过去,陆如蓝在右边的最外面,黄若莺、常巧芸挨着他,在他的里边,而张羽又将她俩在左边包着的,这样两个小伙子就很好地把两个女士给保护好了,还有其它的人大部分在左边,桂小姐在左边的最外层,将他们很自然地保卫了起来,他彻底放了心,这样的一个排着卧趴的顺序应该说是很周到也很安全的,真的出了什么事,两边的桂小姐和陆如蓝就能抵挡一阵子,其它人能很从容地后撤或很快地转移,以免受到猎物的袭击和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