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听到老妪这话,笑了一眼,流转的眼波看了一眼君柒,那样唇角一边微微朝上勾起的弧度,那模样,看着就是心中算盘打得哗哗响。
“老爷,接下来妾身要讲的,或许老爷不爱听,也不会想从我这样一个被小柒污蔑成的不贞不洁的小妾嘴里听说姐姐的事儿,但,今日,妾身定是要将十几年前的事,一股脑得告诉了老爷,否则,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堆积在妾身心里,也让妾身这么多年来过得都是惶惶然。”
说道这里,方氏好像是记起了曾经的一些事情,忍不住用手擦了擦不知何时从眼角处流淌下来的些许泪水,眼睫沾湿了她滚烫的泪珠,加上整个人本身看去就是楚楚可怜的模样,此刻便是显得更加让人怜惜。
“二姨娘的嘤嘤哭泣,倒是让小柒我都是为你心疼了,不知十多年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令二姨娘能铭记在心到现在。”
君柒却是毫不怜惜得打断了方氏嘤嘤哭泣的节奏,用一种嘲讽以及不屑的语气,对她道。
身为君家家主的君枫林在此刻,却是不曾说过话,像是在等着方氏说起她口中的那十几年前的事情,又像是在等着被验证,自己的正妻,从十几年前便是身心背叛了自己。
“小柒,你,你莫要再这么说了,哎~二姨娘一想起十几年前发生的事情,忍不住就是落泪。”说着方氏擦了擦眼角,以一种感伤的的眼神看着君柒,等了一等后,才是开口道,
“当年安姐姐剩下茉姐儿之后的半年,老爷都是在妾身的屋里头,也是没多关心姐姐刚刚生产完的身子,姐姐,哎~”方氏说道这里顿了一顿,趁机也是观察了一下在场的人的神情,见大家都是十分疑惑等着自己说的样子,才是继续说道,
“姐姐当许是看着难受,身子半年了也没好起来,月子做了也是很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姐姐认识了一位年轻男子,妾身已是记不得那人样貌了,只记得是位眉眼十分英气的男人,妾身见到那男人,是在——”
方氏说道这里又是顿了顿,眼波流转间,她似不经意一般,看了一眼林平。
方才在编造君安氏十几年前的事的时候,她脑中电光火石间,便是忽然想到,倘若,那小屋里搜查出来的证据,是十几年前,君安氏与人私通的证据,那,又会怎么样呢?
林平接到了方氏的这个眼神,一时半会儿,却是未曾想到方氏所想的这一点,因为,他根本没有想到,方氏的脑子会一下子如此灵活,想到这样的事情,来栽赃反污蔑了君安氏,间接得重重得还击了君柒。
“是在哪里?”那老妪看方氏说道这里顿了一顿,便是有些急了,追着她问道,神色关注得看着方氏的脸。
君枫林听到方氏这么说,也是摆出了一副疑惑的样子,却又像是不能给君柒看见,于是脸上的神色变化便是十分耐人寻味而有趣了。
君柒没细听方氏的话,只嗅着身边那一股熟悉的味道,私下里打量了那发出这味道的菊青好几回。
那味道很是熟悉,就像,就像是每日都会闻到的,每日……。
忽然!君柒一眼看到了菊青腰间别着的一件东西,那东西,对她来说也是不陌生,这些天里,也常常会带着。
在这大宇国,这五周大陆里,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佩戴这东西的居大多数。
香囊,挂在腰间,少女喜爱放一些干花,散发出来的花香味,便是让少女整个人一整天都是那样的芬芳味道,而男子,则是喜爱一些清爽的味道,但也会在里面放一些干花甘草的。
君柒看到菊青腰间的香囊,一下子就是记起了那个兰瓷曾经要送给南城的放了三姨娘亲自去拜佛求来的平安符的香囊。
如今再是嗅了嗅空气里那一丝一缕从菊青身上散发的味道,可不是像极了那香囊里的平安符的味道?
那平安符,是苟氏出外拜佛时求来的,听兰瓷的话说,这东西难求,这君家也只有这苟氏喜欢去些庙里佛堂,那么,除了苟氏的婢子小厮的,应该也没人能求到那样的平安符,君家虽然败落,但府里的小厮丫鬟的还是很严格管制,平日不能随便出去。
是以,这菊青也不可能自己随便出门,专门去寺庙佛堂去求来这平安符。
但,如今那一模一样的味道,的确是从菊青身上散发了出来,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方才小柒污蔑了妾身的那间在妾身紫苑旁边的屋子!”
君柒正在思索间,便是听到了方氏的声音,也是回过神来,见她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心中也是十分好笑。
这方氏能硬是将十几年前的事,与自己方才说的事,联系到一起,那也是这方氏的本事,也是她愚笨的地方。
十几年前发生的事情,就算是证据,到此刻也早已蒙了灰,哪会像是就在近日发生的事情呢?
方氏说完这句话,便是立即看向君柒,见她又是以一副嘲讽的神色看着自己,便是一下来了气,赶紧又是在自己刚才说的话后面自以为锦上添花似得来了一句,“老爷,妾身当时就在紫苑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