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极的男人,坐在自己前面一排,与他的正妻并排而坐,琴瑟和谐。
她这时候,才忽的惊醒,自己不过是一个妾罢了。
可如今话已是说出去了,
那小妾咬了咬下唇,道,
“如此说来柒姐儿接下来便是要为我们来一支剑舞?”那小妾扬了扬声音,并转头看了眼四周的人,
她虽不是君家老大家里的人,但好歹这几年家宴都有幸跟着来了,这五小姐自己也是见过的,她哪里会什么才艺,只不过是个只知道往脸上抹胭脂的小姐,就连琴棋书画都不会,还会舞剑?这恐怕是她这一年里听过的最动听的笑话了。
君柒手握过那木剑,在手中掂了掂,虽轻,但舞剑糊弄一下他们足矣,
那小妾还在那望向煽动大家一起与她嘲讽君柒,君柒这一头已经一个利落的上前,人已在大厅中央里了。
无需乐声,最原始的剑术,本就是让人痴迷的。
古有公孙大娘之剑舞让当时文人痴迷,自有杜甫给她谱下的诗作,一舞剑器名动四方。
君柒舞得不是那公孙大娘的美艳绝伦的剑器舞,却只是舞剑,舞得是剑,出的是剑气,让人丝毫不怀疑,如若这是一柄真剑,那锋利的剑气,是否会直冲过人的咽喉,一下将咽喉割断,毫不手软。
剑如影,君柒全神贯注,所有的精神全在那一柄木剑之上,脑中回响的前世之时,为了学这古剑法而受过的苦,一个转身,迅猛刺出,木剑划破空气的声音如同啸声,回响在众人面前。
这里的女子哪里见过这般剑术,没有乐声也全部沉浸在君柒那支剑舞里,脑中回响的是她方才如鹰一般矫健的身子,挥剑之时的英姿飒爽。
老君家,的确未出过这样的女子。
老太君看着君柒的眼神,都是发亮,到最后,竟是从主座上其身,来到收剑收气的君柒身前,
“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字,老太君声音喜悦得都是颤抖,“不愧为我君家嫡女!君家重振有望啊!”
听到老太君的话,下头的一干人才是回过身来,不禁暗自唏嘘几声,一个女人而已,就算能舞剑又如何。
“我老了,这君家,仰仗着我这老太婆,是扶不起来了,如今,是你们年轻人在史书留名的时刻,君家每一个人,都有义务重振往日君家的威风!”
听到这,君柒笑了,这老太君果真不是吃素的,反应竟是如此之快,这么半会儿,已经是想到借自己的舞剑一事,大做宣扬,如若她猜的没错,下一步,老太君该是……
“枫树啊,近些年来,你委身商场,做了个商人,虽说商家低贱,可你好歹是我君府出身,如何低贱得了,何况,这么些年,也是赚了不少银钱,你大哥又不争气,这府中,你也是看到了,”
老太君说道后面,并没有说下去,相信那下海为商的君枫树不会听不出老太君话里意思全文阅读。
可若她猜的没错的话,这君枫树,她的二叔可是个铁公鸡,给自己都是抠门,怎么会将自己辛苦赚出来的钱白白奉上给君枫林,给老太君,那真是痴人说梦了。
“母亲,这说商人低贱,可真是一点不假,孩儿辛苦赚来的钱,大半都给了官府上头打点去了,还剩下的一些,才足以养活家里这上百口人。”君枫树叹着气,算计着自己的钱财,都哪儿去了,这也明确地告诉了老太君,想要从他这儿拿钱,那简直是连窗子都没有。
老太君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脾性,见话被堵了回去,便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当年立君枫林为家主时,让自己另外两个儿子出去独立门户时,自己也未曾多给过银钱,都是靠着自己起了家的。
她干笑了两下,就又坐了回去。
君柒朝人群里望了望,便是瞧见了缩了头回去的那妾侍,便笑着开口,
“如大家所见,我已不是从前只会涂抹胭脂的君家五女了,若是让我日后听到有谁胆敢再说一次柒姐儿只识胭脂,那么,”
君柒顿了顿,将视线从那妾侍身上移开,转而向这里的所有人,在方氏的身上停留几许,忽的笑开,扬起手中剑!
剑落时分,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那妾侍的瓷杯上,那瓷杯当下就碎成碎片,在桌上弹开,碎屑四溅,有一片溅在她脸上,锋利的碎片在她娇嫩的脸上划过一道口子。
而那木剑,穿过那瓷杯后,便朝后飞去,撞击在后面的墙壁上,才是停下势头,落在地上。
“如同此杯下场,涉及之人,如同二叔的妾一般!”
“碰——”地一声,众人还被君柒的话给震地说不出话来时,那一头却传来瓷器落地的声音,转头看去,是方氏。
只见方氏神色未定地虚握着杯子,而那杯子,早就落了地,开了花。
见君柒如此,她心中越发忐忑,忐忑这君柒是否是记得当日之事,她现在既能这般神通,若是记得当日之事,还不得将她弄死。
“你这…。”
君枫树的妾平日里骄纵惯了的,哪里受得了君柒的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