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的,鲜于千澜若在以后能见上桑默一眼,怕是比登天还能上三分了。
“皇兄,你这样的威胁似乎是无法实施呢,桑默可不是水月国之人,你这般的强行扣留,先别说我答不答应,怕是桑默也是不会答应任你这般顽劣的行为的。”
鲜于千澜话虽说的堂堂正正,但正如鲜于万熙自己说的,他的能耐如何,最清楚的人不过就是自家兄弟了。所以,此刻的鲜于千澜心里的怒意已然是临界最高点了。
他从现在才明白,皇兄早就已经将他的心态摸得清清楚楚了,知道他现在在意的是什么,就专门的找准那个点下手,绝不迟疑的手段,让他这个亲弟弟渊渊望尘莫及。
现在想来,皇兄怕是早就找人在他的周围布满了眼线,不然又怎会这般准确无误从他的痛脚下手呢。此刻,他只希望那个被利用的威胁能听懂他的心思了。
鲜于千澜说完话之后,紧紧的盯着座位上的桑默,一刻也不松弛。
“澜王爷的话说的甚是,君主这般那桑默筹码,可否能容桑默先想想愿不愿意做着筹码呢?”
桑默早在听见鲜于万熙的话时就想要开口的,只是,那会儿,她还想听听鲜于千澜会怎样回答,所以便忍了下来,闭口不言,只认真的观戏。
但是,在听见鲜于千澜故意的见话续扔给她之后,也明白了他是想借由她自己来拒绝这赤果果的威胁。想想,事情的确是有些让人难以接受,所以,桑默便开口了。
只是,桑默开口并没有一口就拒绝,而是改用商量的语气,因为,桑默发现,现在她已经完全的不知道这两兄弟之间在搞什么东东了,但是,她却记住了鲜于万熙所说的,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保护他们离开这水月国。
就冲着这一点,桑默觉得这话还有余留的必要。她可没忘记鲜于千澜的能耐,到今天,她也算是看出了鲜于万熙拿她当威胁的原因了。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桑默给自己留了一个完美的后路,让他们两兄弟去斗吧。
“桑默!你……”
鲜于千澜不敢相信,桑默竟然会这样说,她明明就看懂了他给的眼神,但是却没有给他想要的答案。所以,鲜于千澜忍不住的高声扬起,却无法接下去。
“呵呵呵,桑公子果然是聪明人,我果然是没有看错人。”
“看,是我的疏忽了,桑公子和亓官公子乃是贵宾,我竟忘了赐座,真真是怠慢了。来人,给两位公子赐座。”
因着鲜于千澜的无意提醒,鲜于万熙一副这时候才想起来要赐座的事儿神情,连忙一边笑语歉意,一边吩咐着让人给桑默二人搬椅入座。
当真是一片诚意,如果鲜于万熙嘴角的弧度不那么显得有企图的话,或许会更有信服度。
“……谢君主恩赐!”
桑默同亓官夙虽不知道这两兄弟在暗斗什么,但是,还是谢恩的坐在了鲜于万熙让人搬来的椅子上。
虽然,身为王爷的人都没能得到赐座,而他们一介外人却堂而皇之的做了下来,桑默却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感觉,因为想着看戏站着是挺累人的。
“皇兄,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这样顾左右而言他,若真的无事,臣弟便要回府休息了。”
看着自家皇兄依旧是一副闲来闲去的样子,鲜于千澜突然的没了继续同他纠缠下去的**,一股疲倦上袭,他现在只想要回去好好休息一场。
早在收到鲜儿快马加鞭送来的消息之后,鲜于千澜便马不停息的干了回来,这期间究竟跑倒几匹千里马,他没有任何心思去想,一心只想着鲜儿在信里说的,桑默被君主召进宫的事儿。
他知道,这只怕是皇兄开始行动的第一步了。虽不担心,皇兄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但是,他还是想要确认一下,桑默是不是安好。
现在,看到她安然无恙精神饱满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鲜于千澜倒也不是那么在乎,她是在他的别院还是在皇宫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