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的一声哼，他的双眼开始淌起鲜血，缓缓而下，就如两条血河。
他咬牙坚持，眼前的幻想此生彼灭，他的灵魂似乎被撕碎，丢到黑暗的最深处，被无数恶鬼噬咬，痛的他发起抖来。可他终于挺了过来，他透过层层迷雾，透过无数的血色，看到一些支离破碎的记忆。
一个男子站在火影大楼的最顶端，身上的火影袍显得如此得体，看起来睥睨四方，霸气凛然，他的面容他很熟悉，他永远忘不了这个人，就如同他忘不了他的哥哥。
“原来，是你当了火影...”他喃喃说道，嘴里有些苦涩。
两个男人站在悬崖两边，静静对峙，一个是他自己，一个是哪个男人的哥哥，他的身后，九尾仰天咆哮，眼里同样化作猩红的转轮。
看到这一场景，他先是沉默，片刻后笑了出来，他的嘴角开始流起血来。
一个男人瘫在地上，枯瘦如柴的身体看起来如此孱弱，他艰难的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抬头看向自己的方向，诡异一笑，那笑容是如此恐怖，又是如此得意，他不禁悚然而惊。
那个人是他自己，虽然如此枯瘦苍老，他还是一眼辨认出出来，只是他的眼睛，已经变了，变得如此诡异，变得如此不可思议。
于是他也开始笑起来，不顾自己鼻孔，眼角，嘴角，耳际都已鲜血汩汩而下，记忆碎片中，那个老男人再次看了他一眼，那笑容看起来鬼气森森，而似乎只是这一眼，便已带上极大的威力，这记忆的碎片咔嚓的发出哀鸣，他眼前忽然模糊，似乎再也看不到一切。
可他已经满足了，看着这一切，他几乎已经满足了，他缓缓合上双眼，脸上带着笑，诡异的笑，一如幻境中的苍老男人，可就在他还有一丝视线的时候，他在层层虚幻之后，在那模糊到了极致的画面背后，看到两点异样的猩红，莹莹有光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