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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邪肆(下)(1 / 2)

春夜微寒料峭,月光如水。殷九墨扶着墙一步一挨地走,另一手还不雅地捂住屁股,何来往日飒飒风姿。好在夜深无人,不然金吾卫统领在宫中大失仪态,不知要被人怎样嘲笑。

忍着头昏眼花才挨挪到了藏书阁门口,殷九墨从没觉得宫殿如此远,宫苑如此深,一步一挪地要走上老半天。他一手搭在门上,还没推,储君行的声音已从里面传了过来:“进来吧。”

殷九墨这才推门迈进去。只是那门槛怎么也变得这么高,他一提腿牵动了屁股,便是一阵火辣辣地痛。也不知馥千渊给他吃了什么药,这一天下来让他拉得肠子都快出来了。每每一走到储君行门外,肚里肠子就跟扭麻花般地绞成一团,于是长廊外金吾卫就无数次看到自家统领飞奔而出。

储君行放下最后一本奏章,抬起头看了眼殷九墨面无人色两腿虚软,嘴角微微一勾:“实在不行你就别撑着了,去吃点药止住了才是正经。”

殷九墨尴尬地道:“止、止住了。”

储君行站起身,径直走到殷九墨面前,不防一脚踢向殷九墨腿弯。殷九墨被他一脚勾倒,狼狈跪地,抬头惑然道:“君上?”

储君行走到一旁给自己倒了杯茶,淡淡道:“你还是回去歇着吧,这个样子,别说朕了,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却叫殷九墨更为惶恐,只怕储君行话里有话,因馥千渊勾吻他一事而责难于他。于是端正地跪好了,低头道:“臣该死,一时失察——”

储君行低头拿杯盖撇着白毫的绒毛,语气没什么起伏,“你以后,离千渊远一点,别再着了他的道。”

语气里却是隐隐有警告的味道,警告他千万别受了馥千渊引诱蛊惑,做出令储君行不得不狠下杀心的事。殷九墨应了声“是”,心里隐有余悸。想起梅花岛那时馥千渊也曾提示,他能轻易叫储君行杀了他殷九墨。这两人的心思如出一辙地狠毒,殷九墨心里想着往后再不接那种要接触馥千渊的活,他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死了。

骆冰推门进来,手上拿着一把滴水的伞,向储君行禀告:“君上,秦绎那儿都下刑下了一天,馥大人昏过去几次了。您看这是不是得歇了?”

储君行冷冷道:“秦绎下手自有轻重,只要别弄死了他就行。”门外风大了,夹着雨腥味扑进来,储君行终于皱了皱眉,“这么大的雨?”

心里却是各种复杂滋味。想偏殿本就阴冷,这雨势下地面方砖都印出水汽来了,馥千渊那样的身子跪一天,等于是要了他半条命。到底是心疼的。然一想到亲眼见他跟霍不失缠绵拥吻,储君行心里又是无名邪火烧到顶门,恨不能直接叫人拿了刀将他剖了,把他的心挖出来才叫解恨。

馥千渊那样的性子,软也这样放荡,硬也这样放荡,他竟是奈何不了他。

却要怎样他才能安生?好好地揣着他的情分,把他储君行放在心里?

天下人争相要扑在他脚下,捧着他们的心送上来,他偏偏只要馥千渊那副也不知是红是黑的心肠。可那个人,竟敢光天化日把大大小小的绿帽子戴到他脑袋上来。

此时在这里搜肠刮肚的,也不知是气馥千渊不识抬举,还是气自己竟不能干脆利落地杀了他。

储君行却像完全忘了,上回在骊山行宫的那番羞辱折煞。

本身馥千渊那样的人,看着柔顺浪荡,真要狠起心肠了,比储君行也是齐刷刷的。若储君行一味地爱宠也就罢了,馥千渊十分心肠,总能得一两分真的给他。然也就是那半真半假的一两分让储君行尝了甜头,却又贪婪地要更多更真。得不到,便狠狠厮磨;下了手,又心痛难当。

原本人的**,就是致命的毒。

苦痛自知。

储君行怔怔站了一会,把手里的茶盏递给了殷九墨,“你回去歇着吧。”说着拿过骆冰手里的伞,一撩衣袍迈出门去,“走吧,去看看馥卿。”

骆冰见储君行竟然自己打伞,与殷九墨对视一眼,匆匆跟出门去,顾不上雨势盖顶。

偏殿里暗幽幽地点着几盏烛台,秦绎正坐在椅子里休息。捧着刑具的宫人已经退下,那些刑具几乎是挨个使了一遍,秦绎一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此时馥千渊也被解了下来,关在殿中那只巨大的铁笼子里。

大门吱呀一声推开,秦绎以为是自己手下的宦人,也没多在意。等人走到眼前,他还慢悠悠地瞟了一眼,却吓得赶紧趴在地上。“给君上请安。”

储君行看了他一眼,二话不说撩开门帘往里走。骆冰对秦绎摇了摇头,示意他跟他一起站在外间守着。

大殿中央隔着铁笼子的栅栏,入目是馥千渊光裸的身体,在烛火映照下,一片耀目的幽橙色。储君行走近,就看到馥千渊像条狗一样跪趴在地上。他脖子里连着一条黑色的皮绳,是秦绎剪了鞭子的尾部一段。长度剪得十分正好,让馥千渊只能四肢着地跪趴,连头也不能抬,更别说站着或是躺着了。

储君行打开铁笼的门,走了进去。

清晰地看到馥千渊两腿和支撑在地上的两条手臂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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