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奇妙的崭新变化不断地发生多次以后,可能在某一天,修行人就会突破到一个相对安稳的心态,非常平和安祥,是一种天然的安宁,平静,这是人在无为下自然回复到一种宇宙天然的安宁中去了。
身在打坐的间隙,离渊的思绪空灵的想着,今日在津门推演的地脉,那天尊阁跟吕祖殿,都算是道门的建筑,与前日在大悲禅院遇到的情况还不一样,那风水感悟自然也完全不同,可以说是与前日在大悲禅院截然不同。
在离渊的体会之中,作为中国土生土长的宗教,道教与风水关系十分密切,因为二者有共同的生成背景与思想基础,如古代的民间巫术、神仙传说、阴阳五行八卦学说等等。《易经》更是它们之间强有力的纽带。
使他们在诸多方面相吻合:对自然之“生气”的热烈向往;对宇宙图案神秘附和;对色彩、方位、数字的特殊处理;对人体结构的抽象模拟……,甚至风水的经典之一《宅经》,也被罗入《道藏》。
而风水关于最佳环境模式的描述中所用的四灵——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则又是道教的保护神。尤为人晓的是两者对巫术的一致运用,道教的斋醮、祝咒、符镇同时流行于风水中,可以说风水的符镇手法与道教的“符”同出一辙,都是将神力以“符号”的形式附在所要保护的物品之上。
如道教和风水中都注重镜子的使用,道士以为镜子子有神秘功能,故将之收入道教万宝囊中,烧丹、作法皆要悬镜,并有不少道士写书说明镜子的用法;
风水同样觉得镜子有奇特魔力,常将之悬于住房的门头,谓之曰神鉴或照妖镜,可以驱凶避恶。如此等等巫术的运用不可胜数,无怪乎许多地区都称看地相墓的风水地师为“道士”,而真道士往往也使用如上的一些灵术替人探风水去灾消病。特别是一些营建祭祀仪式,竟非道士主持不可。
但是,决不可因此简单断定它们之间有一种渊源关系而误以为风水源于道教,事实上它们如同姊妹般平行发展,互相渗透。这种渗透给我们今天研究“风水对道教建筑的影响”这一课题带来很多困难,因为有许多理论在今天已无从分辨是属于风水或属于道教。同时风水和道教又保持各自的特性。表现在以下几方面:
道教信仰的宗旨是追求长生不死,得道成仙,笃信通过修炼而超凡入仙,其特性说到底是超世俗的;而风水追求的却是地地道道的人间尘世,是家代的繁昌,其永恒性通过一代代的繁衍实现,故住宅要六十年有一次修建,称作续气。从而保证家道的传承。
道教视“道”为超越形器的宇宙最高法则,突出“道”的超越性、绝对性和神秘性。“道”变成具有无限特性的抽象形象;而风水的思维方式总是要化抽象为具体,其最高原则是“生气”,终究要转变成具体之理、具体之形。
道教讲究摄生养身、烧丹羽化,从而获取人心与身的健康长寿以达到白日升仙,故特别着重于人身的内部“研究”。以为人身即通乎宇宙的生命流行,人身之中已有阴阳八卦演变的法规。其道观选址考虑的青龙白虎等四兽式地形,只不过是为求升仙的守护神的象征,其对自然环境的取舍亦是围绕着能否成真人而展开,一旦修成真人,便舍去一切;而风水则着重于自然界与人的协调,通过对人的外部世界——居住环境的考察,建立人与自然界的良好关系从而保证人的健康
与心理满足,其核心是如何选取人在自然界中生存的最佳位置,以获取大自然的庇护与恩宠。
这么一种奇特关系,致使一方面道教藐视风水,一方面又与风水有着天然缘分。主要表现在道观选址附会风水说法,风水则利用道教在民间的神圣影响借道教的斋醮仪式,画符念咒以及道观、青坛、素塔作为符镇。下面择要谈道观的选址。
道观的选址必乎无一不以“四灵兽”式为准则,早在管辂时代,风水即开始将四神兽比拟四周地形,而道教以四兽作为保护神却在李唐之后。
如安徽齐云山的太素宫,左有钟峰、右有鼓峰、背倚翠峰、前视香炉峰。江西龙虎观左为龙山、右为虎山。尽管道教里以四神兽为保护神,但我们仍以为这种地形模式的选取与风水的影响有关。早在管辂时代,风水即开始将四神兽比拟四周地形,而道教以四兽作为保护神却在李唐之后。事实上,在一些有关道观四周环境的描述中堆满了风水名词,如《穹窿山志》卷四“形胜”中关于大矛、二矛、三矛峰的描写即是。如三矛峰为戌龙结穴,“大峰刚直,二峰峻急,开帐出峡,顿断再起,星峰体秀身圆土石和美者是三矛峰,右臂石骨东行转身作白虎案是名,岗上真观三楹,旧基在三峰之下,压于当胸之白虎,向为庚申,堂局倾泻,香火几绝。”于是,施师苦行曰:“就峰前高处立基,而以尧山最高峰为对眉研,明堂开旷,白虎伏降……左臂就本山势迥拱如抱,故以山口入者不见殿场,从殿场出者不见水口……前以生动性尧峰、皋峰、九龙诸山为列屏,而上方一山固捍门锁钥也,……而香山胥口则巽水从入之路也。”虽然没有明白说明是否受风水指导,但其思想来源明显出自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