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腰带,是我在侍卫身上拉下的,你们看看,是不是当晚值夜的侍卫的!”苏清冉拿着布料,冷漠的笑着。
大理寺少卿接过腰带,旁边在接受问话的侍卫顿时认出,“没错,这就是当晚的黑衣人在我身上拉下来的……”
大理寺少卿冷冷的看了苏清冉一眼,转身,一挥手,“带走,回大理寺问话!”
苏清冉被上了枷锁,带回了大理寺,帝都,顿时沸腾起来。
一时各种版本的谣言,层出不穷。
有人说,其实王妃就是盗取血玉的贼,只不过她认罪的目的,是从今以后不想再受苏相国的控制。
也有人说,其实真正盗取血玉的是苏相国,他为了平息众怒,才让自己的女儿出来顶罪。
也有人说,其实血玉根本没有失窃,皇上只不过想借此机会,整治绝王府。
……
总之,众说纷纭。
当蓝轩绝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了。
他中毒整整昏迷了三天,直到苏清冉托人送来解药,被陈风喂下解药,蓝轩绝这才醒来。
因为没有及时处理,胸口的伤已经溃烂,蓝轩绝脸色苍白,旁边跪着陈风,周连和沐长崎。
陈风周连两人被打发了出去,沐长崎静静的看着蓝轩绝,眼神复杂,“王爷为何监守自盗?”
蓝轩绝闭上眼睛,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扇形阴影,“苏清冉呢?”
他没有回答,反问道。
“王爷这么多年,心思不在国政上,我们这些当下属的,真是痛心疾首!”沐长崎继续说道。
“叫苏清冉过来见我!”蓝轩绝再次道。
“王爷……”沐长崎叹息,“王妃已经自首,血玉是她偷的,此刻恐怕她已经在大理寺的监牢认罪!”
蓝轩绝睁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沐长崎,他撑起身子,脸颊上有一抹不正常的酡红,想来是伤口发炎,他已经开始发烧。
看着他挣扎穿靴的样子,沐长崎道,“既然王妃已经认罪,那么王爷就顺水推舟,将所有的罪名安在苏相国的身上,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蓝轩绝没有说话,只是穿好鞋,然后找来外衣,静静的看着沐长崎片刻,他薄唇轻启,“长崎,这个世上,其实除了权势,还有很多值得你去珍惜的东西。”
说完,他转身离开,只留沐长崎站在那里,目瞪口呆。
他天真的王爷啊,他真的以为这个世上会有真情么?特别是生在皇家,真情两个字,永远都是无法触及的东西。
只是这一次,苏清冉肯替王爷顶罪,这倒让他刮目相看。
大理寺监牢外面,守卫为难的看着蓝轩绝,他们站在那里,让也不是,不让也不是。
“如果你们再不让开,休怪本王无礼!”蓝轩绝从腰间抽出软剑,面容冷峭的看着侍卫。
“王爷,寺卿大人有交待,任何人不得探望王妃,我们也是为了王妃的安全!”那侍卫退后几步,挡在大理寺监牢的门口。
“混账,刘长贵这些年来青云直上,倒是忘记他真正的主子是谁了吗?”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然后是蓝色的轿子落下,下人撩起帘子,苏相国走了出来。
所有人跪下请安,唯独蓝轩绝孤冷的站在那里,手持软剑。
“相国大人,上面真的有吩咐,不允许任何人进去探望!”那侍卫跪在苏相国的身前,唯唯诺诺的说道。
“我看,刘长贵这官是做腻了,本相既然能一手提拔他,也能叫他滚回老家,做他的知县!”苏相国盛气凌人的道。
旁边已经有人连跑带爬的去请示大理寺卿,这边蓝轩绝收起软剑,等着结果。
半响,那人回来禀报,两人可以进去探监。
苏相国冷哼一声,愤怒的看了蓝轩绝一眼,然后率先走进。
蓝轩绝并未言语,只是跟在苏相国的身后,远远的依在一个牢房旁边,看着监牢中的苏清冉。
“爹,爹你怎么来了?”苏清冉远远的看见苏相国,激动的叫道。
“你是要气死你的老父亲么?好好的,为什么偷血玉?”苏相国面对自己的女儿,气的咬牙,却又打骂不能,只能眼眸盈满泪光。
“爹,我知道这次连累你了,对不起!”苏清冉鼓起嘴巴,眼神却落在不远处的蓝轩绝身上。
他一身儒雅的蓝色,绝美的如云间神仙,站在那里,蓝轩绝双手环胸,眸中毫无波澜,静静的看着地面,听着不远处的动静。
只是他太过苍白了,仿佛失血已久般,站在那里,美丽的如同一尊塑像。
“女儿,你知道不知道,这一次皇上大怒,以为你是我派去王府的细作,这一回,我们苏家算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苏相国痛心疾首的跺脚,难道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真的大势已去了吗?
“父亲,对不起!”苏清冉低头,脸上满是歉意。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如果有机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