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纹帐,叹道:“这些年我可是把林儿当作亲生的,她若有事,我这心里跟少块肉似的。”
谷柏新轻轻拍拍她的手,“辛苦你了。若是将来林儿出息了,你脸上也有光彩。不象沛光文昌平庸,能力也平庸。”
“沛光象谁?那样子,那性格活脱脱就象你。”
范氏听不惯他看不起儿子,翻个身,背对着他,闭上眼不再说话。
“可怜林儿竟会遇上这种横事。”柏新叹一声,也翻过身,背对着范氏,沛林虽不是他亲生的,可是比他亲生的儿子更加令人心疼。
次日天刚亮,谷柏新和沛光就进城里去请回春堂的王大夫。
“沛林命这么大?”
回春堂的伙计早就开门起来在做事,将谷柏新请进屋里,五十二岁的王大夫和儿子正在后院打晨拳。听说沛林熬过了昨夜,两眼放光,“这可是奇闻。昨日送到我这,已经脉细如无。”
他儿子王真成已经三十岁,继承着老王的衣钵,也有一手不错的本事,笑道:“莫不是我王家的药酒真管了用?”心里却不敢相信,当时沛林就是最后那点气在渐渐散去,怎么会起死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