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雪薄没有想到,慕泽口中说的那个庄园居然是个茶园。
这片地区临海,多雨,水量多,可……好吧,产茶量也是很多的。但是她猜测着慕泽怎么也要把她带去什么荒无烟的地方方便保密是吧,可茶园里还有不少茶农呢,看着他们焦不离孟的样子,都以为是夫妻,一口一个“大少奶奶”的喊着。
符雪薄微赧,对慕泽说:“不解释?要是以后有妻子了,带出去别喊错了,岂不是难看?”
慕泽却说:“还想着嫁给慕城?”
她一愣,“……不会。”她从来就没有奢望过那个身份,她只是被父亲送来的礼物,一个……礼物而已,自从到了慕城身边,她没有和家里联系过,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个家并不比慕城身边温暖多少,更何况,送出去的东西哪里有再要回来的道理?
“那就没关系。”慕泽淡淡说,“要是觉得当个大少奶奶是种侮辱的话,就去解释。”
“怎么会?”符雪薄忙说,“只是觉得……”
觉得并不是那种关系,被误会的感觉非常不好。而且这几天那些八卦的大妈婆婆们都凑她身边,问她们大少爷那方面如何,一夜几次,还问他们是怎么相识的,有没有经过家里同意。
这些东西她怎么回答?
难道现编出来?
慕泽说:“们这里只住一段很短的时间,不用担心,等胎安稳了,们就回去。”
他都这样说了,显然是不打算解释了。符雪薄也不想讨烦,点点头。
慕泽的神色一下子就变得非常的柔和,摸了摸她的头发,“的伤还没好呢,傻瓜,要是慕城过来了,这个样子可保护不了。”
话是没错,可为什么她总有一种和私奔的感觉……还是结了婚和私奔,生怕丈夫来捉奸的那种。
“的伤还是没有愈合吗?”她皱眉,都已经好些天了,除了上一次开枪把伤口挣裂了之外,就一直是好好养着的,可还是没有愈合,也不知是药的缘故还是慕泽本身愈合能力不强。
“好一点了,浅一些的伤口结痂。”房间里也没有外,慕泽解开扣子,脱下衬衣,露出精瘦的身体,符雪薄别过脸。他说:“帮上一下药吧?够不到。”
“小刀呢?怎么不让小刀来?”
“他一个粗实的汉子,手上没有轻重。”慕泽说,“要是伤口太骇了,……”
符雪薄接过伤药和绷带,“别动,老实趴好了。”
又不是第一次上药了,有什么好避嫌的。她心里这么劝着自己,把注意力都放他的伤口上。却没有看见慕泽唇边似有似无的笑意。
“伤口愈合向来都是这么慢的吗?”好些大的伤口甚至还有些渗血,只有腰腹边稍微小一点的伤口有些发红,隐隐快要愈合。她碰了碰伤口的边缘,确实没有二次裂开,可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慕泽绷紧了身子,低咳了一声,反手握住她的手,“不要乱碰……痒。”
“怕痒啊?”她眼中一亮,慕城不怕痒,每次趁他心情好的时候,她就会趴他的胸口上,用头发扫他的胸膛或者是腰腹,慕城会努力绷着脸,一动不动,等她觉得没趣不想玩的时候,才会再一次把她扑倒,像饿狼一样舔咬她。
怎么又想到他了呢……
明明说好了要忘记的。
慕泽见她有些晃神,便说:“背后是不是有的头发,好痒。”
“咦?”她去看,果然,一根头发躺他的蝴蝶骨的位置,随着窗口吹来的风摇摆,怪不得慕泽觉得痒。她笑了笑:“嗯,是有一根。”
“给最新章节。”
符雪薄把那根头发递给他,他握手上,什么都没说。
她也没有把那根头发放心上,专心涂药,涂完了仔细小心的缠上绷带,“还没回答呢,怎么伤口愈合的那么慢?以前也是这样的吗?背上那么多的伤疤。”
慕泽正扣纽扣,听她这么问,说:“那伤疤是小时候……被妈打的。再以前不知道,只受过那么一次伤。”
符雪薄呆了,“妈为什么打……?”
她如果没有看错的话,有一条伤疤是顺着肚脐右边下去的,是刀伤的痕迹,亲妈不可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吧?那是要一个的命的!而且就算是再大的仇恨,也不能用刀来对付一个孩子啊。
慕泽指尖颤了一下,他虚着眼睛,浑身弥漫着淡淡的忧伤,开口说话却像是对过往毫不意的模样。
“不想说,不要问,好不好?”
“嗯。”
他站起身,抱住符雪薄,手搭她的腰上,“以后要记得对的孩子好一点,不要因为孩子的父亲讨厌他,也不要漠视他,更不要伤害他,好不好?因为那样的话……那个孩子真的会很难过很……难过的。”
符雪薄似乎明白了一些,她不敢看慕泽现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背,“会爱他的。”
慕泽带着淡淡的笑意,“嗯,信。”
他差不多已经快要忘记小时候的一切了,只有每次洗澡时看见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