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缸嬷嬷坦然笑纳,伸出胡萝卜般芊细地手指往他的胯下凌空一戳,落地有声,“把草帽带上。”风清歌马上戴起帽子,帽沿的黑纱恰好遮到他的鼻尖,遮着他的一张俏脸若隐若现,若摇若晃,其要命的吸引力绝不输于美女腰下的超短裙。
风清歌很快便适应了眼前的黑纱,问,“为什么?”水缸嬷嬷答道,“别问。”风清歌眼前一黑,只好问别的,“这节课我们要学什么?”水缸嬷嬷答道,“打屁股。”风清歌赶紧抗议,“还打不够啊,学生表示再玩下去,晚上就只能站着吃饭,趴着睡觉了。”水缸嬷嬷娟狂一笑,“又不是打你的。”
风清歌陡然悸动,扭捏作态,“学生虽然很有体力,但灵魂上还是很难接受抽导师的屁股啊。”水缸嬷嬷邪魅一笑,“又不是老身的。”风清歌赫然惊喜,“难道,莫非,竟然……”水缸嬷嬷将马步一扎,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豪气直冲斗牛,“没错,正所谓一只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草坪中兀然响起一阵穿云捅天的呼哨声,随即,风清歌感觉到一阵地动山摇朝他涌来。
巨大而又克制的动静来自四面八方,稀稀疏疏黑压压一片轰然而来,却又在草坪之外嘎然而止,沉默无言,眼冒绿光。于是,风清歌眼睁睁地发现,自己已被一大群彪悍虬结的肌肉护院给包围住。
水缸嬷嬷在那边已吆喝了起来,“老身感谢各位同仁在百忙之中抽空指导老身的教学工作……首先,麻烦还在岗的同事请先行退下,白总管事说了,擅离职守得扣半个月的工资。其实,本着先来后到的原则,排名前二十四位的留下,同到的请石头剪子布,之后靠后的,请自觉退后围观谢谢。”
黑压压的肌肉护院稀稀疏疏地退开,一大坨聚在草坪外一丈之处围观,一小坨各自扛着长板凳,表情坚忍不拔,分三排每排八人列队站好,动作如一,沉默如山。站在队列面前,水缸嬷嬷很满意地举起小红旗,铿锵有力,“都有了……左转右转前转后转左转右转……立正稍息立正稍息立正稍息……”
风清歌眼睁睁地望着草坪上已经发生和正在发生的事儿,终于意识到未来会发生什么事儿。他的手心不禁很快冒汗,呼吸不禁很快急促,体温不禁很快飙高,双目不禁很快发光,嘴角不禁很快娟狂邪魅一笑……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活人桩啊。风清歌忍不住叹息,忍不住赞美水缸嬷嬷提供的优渥待遇。
水缸嬷嬷爪子中的小红旗已换成小白旗,她的命令仍旧铿锵有力,“都有了……板凳放下,立正稍息……上衣脱掉,立正稍息……俯卧撑准备,仰卧起坐一百二十个咿呀喂,立正稍息……裤子脱掉,立正稍息……个别不慎把裤衩脱掉的同事请赶紧穿好,今个儿风大,容易闪鸟……全体都有……趴下!”
风清歌的面前,于是趴下了三排三列只剩裤衩的彪的汉子,齐齐臀部朝天,场面一时壮观之极,令他忍不住热血沸腾,往前迈出三大步,近距离靠近壮阔的臀部阵列前,手心痒痒,跃跃欲试。
水缸嬷嬷伸出两根手指把风清歌拎着,往身后一丢,又把小白旗往嘴里一丢,叼住,然后开始对裤衩护院们做战前总动员,“在趴各位都是响当当,铁铮铮的汉子,都是流血不流汗的真男人,但老身温馨提醒各位,这里不是战场,所以真打痛了不妨哭,真打狠了不妨叫,真打偏了不妨逃……”
全场肌肉护院集体狼嚎。水缸嬷嬷意味深长地环视一周,砂锅那么大的拳头往头上猛地一举。狼嚎声戛然而止,全场肃静,他们显然都对水缸嬷嬷都佩服的不行。水缸嬷嬷变拳为爪,缓缓捏出嘴里的旗杆牙签,“还有,规矩就是规矩,若是再有某一小撮人士中途把裤衩扒掉……一句话,整队剔除!”
全场肌肉护院同时间倒抽一口凉气,差点没把风清歌的美人帽子给吸了过去。
水缸嬷嬷还在孜孜不倦,“汉子们哟,请记住,这里真不是战场,无需拼血气,更不用与旁人争强斗狠,只需放松肩膀,放松臀部,放松灵魂好好享受就行。请相信老身,待会那鞭子之下的风情绝对令你回味无穷。当然,必要的安全措施也是要的,所以请趴好,谁无故翻身,那鞭子可是不认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