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脱脱一个媒婆。
致远冷冷一哼,连看也懒得看她了。
今夜,主人料定那个奴隶会来行刺。她与乾坤,早做好了迎敌的准备。
无论怎么说,她都不会再让那个奴隶伤了主人。
致远抽出背上古琴,凝神戒备。死盯着漆黑的宫墙房顶,生怕一个眨眼,漏掉吴敏墨衣身影。
偌大正殿,灯火耀目。
软榻上,半躺着一袭墨袍的妖异男子。虽然慵懒随意,却透出逼人贵气。
南楚杀佛,自有他的凌厉气势。怪不得,他来东昌仅仅二日,就搅得碣日城不得安宁。
俨然,已成为城中最受青睐追捧的权贵。
一张喷香笺纸,其上洋洋洒洒书着十八个问题,俱是鸡毛蒜皮之类。
上官寒难道喜欢听这些个?
第一问:芳龄几何?第二问:小名如许?第三问:自以为美丑?第四问:安寝可会打鼾?
第五问:心仪何种男子?第六问:心仪何种色泽?第七问:双足大小?第八问:腰身尺码?
第九问:肚兜款式?第十问:眉笔几支?第十一问:所穿衣料共几层?第十二问:可会揉肩捏背?第十三问……
吴敏看到第十二问,终于忍不住皱眉,她实在看不下去了。
奈何她此刻乔装成了应征女子,尚未打探清楚情形,却又不能不答。
上官寒漫不经心的抬起眼帘,扫了一眼对面颇似媒婆的女子,冷淡道:“姑娘开始答题罢!”
吴敏微不可察一哼,刻意变换口音,柔声道:“奴家二十有八,小名五儿。自以为比天下第一美人邀月公主,美那么一点点。
睡觉打不打鼾,尚不知晓。因为奴家睡着了,也听不到。”
上官寒没能忍住,嘴角抽搐片刻,未曾打断女子话音。
只可惜,殿中并未熏香,他却从来人身上嗅到一丝冷香。
多日的大肆渲染,似乎颇为有效。
他忍不住,勾了嘴角。
殿中女子鬼话连篇,说谎不眨眼。
“奴家心仪美貌男子,最好似王爷这般俊朗。心仪碧色,浅的深的一律不论。双足甚小,只有十寸。
腰身甚细,大约三尺。没穿肚兜,眉笔太多记不清了……”
上官寒好不容易好看的脸色,终于渐渐铁青,他猛然坐起身,直视对面犹在自言自语的女子,冷淡道:“住口罢!”
吴敏抬头,掩口一笑,娇柔道:“王爷以为奴家如何?”
上官寒凤目眯起,起身怒斥道:“鬼话连篇,你何时不穿肚兜过?”
吴敏愣了楞,瞪着上官寒道:“你说什么?”
上官寒盯着她易容的脸,怒喝道:“本王说,你从未不穿肚兜。”
吴敏水眸闪了闪,一张脸登时通红如血。
足尖一点,纵身道:“上官寒,你找死!”花镖激射,匕首劈砍,哪管是否暴露身份。
可不是,她似乎忘了某人曾将她亲过。她的唇瓣,甚至还肿了好几日。
可是那一日,她清楚的记得身体并无异样,更不曾遭人亵渎。怎么到了他这里,竟不要脸的说,看过她的肚兜。
欧阳蟒真没想到主子选定的刺杀,竟然这般惊险。满院的黑白暗卫,比他们厉害何止一倍。
归鸿探听的消息,一点无用。南楚行宫中,至少百位强劲杀手。
想要攻入正殿,等同于痴人说梦。
乾坤冷冷注视着欧阳蟒,抱拳立定在漆黑院中。
坤沙哑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今日,正好尝尝你坤爷的本事。”墨袍猎猎,直取欧阳蟒人头。
主人有交代,不可取吴敏属下性命,只可硬拖。他与乾,只好做做样子唬人。
实则,只将欧阳蟒等人做猴子戏耍。
正殿中打斗不停,致远却只能守在门口干瞪眼。
主人早有交代,不许她踏入正殿半步。
媒婆也能凌空杀人么?
答案显然是否定。
绿衣女子花镖射光,殿中物件东倒西歪,却没能伤到上官寒半分。
这厮,似乎掌握了她发镖的规律。
她冷冷一哼,怒斥道:“上官寒,今夜我就送你上西天!”
上官寒倚靠着花架,淡然道:“本王深以为然,你敢!”双指夹住吴敏手中花镖,拿到凤目下瞧了瞧,冷哼道:“无名这厮,忒的偏心。”
吴敏飞镖激射着东躲西藏的男子,怒斥道:“偏心不偏心,与你无干。说,你几时看过,看过我的……”后头话,没能说出。
因,羞于开口。
上官寒一面闪避,一面揶揄哼哼道:“本王连你光身子也看过,小小肚兜算甚?不就是墨色的么,难看的要死。”
吴敏闻言,小脸愈发通红,怒斥道:“上官寒,你无耻!”
“本王何来无耻?”
正殿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