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冒充炎吴,将炎吴引出来,又逼得炎吴落水的事情,玉玲珑怎会忘。
她没忘,不代表上官寒不记得。
上官寒冷冷抬眼,淡然道:“是你?”
有那么一瞬,玉玲珑以为,这是另一个炎吴。
上官寒察觉她的怔忪,冷淡迈步道:“在下答出了姑娘的题,姑娘准备如何招待?”
目光掠过桌上摆着的酒菜,独独不见另一双银箸,不禁闪烁了凤目。
方才,那个人正在这里用饭。他不以为,一个女子会对另一个女子痴心。好个玲珑阁,果真是她的势力。
浴血城,新事果真不少。
玲珑阁中的玲珑姑娘倾心一位俊朗公子,已是城中广传之事。
据传,那位公子就是曾经大闹醉仙楼的炎吴。
好个归鸿主人,天下好事教他占尽。
十八娘、玉玲珑这等女子,怎生尽皆慕上了他。
八贤王坐在醉仙楼后院中,目光扫过对面人的脸,豪饮一口,气愤道:“本王爷何曾见过这种人!
那乔岁岁好生无良,得不到炎兄的垂青,竟然重操旧业,还勾搭了个冒充炎兄的男人。”
吴敏冷冷扫他一眼,不悦道:“我对她无心,她对我死心,这有何奇?墨兄多想了。”
八贤王哼哼两声,不悦道:“本王爷定要去与那顶着炎吴名头,招摇撞骗之人好生会会。看看是他的名头大,还是本王爷的拳头大。”
吴敏目色一暗,避开他的话题,冷淡道:“几日不见,墨兄去往何处?”
八贤王闻言一喜,哈哈道:“你说百姓们也真够闹腾。诅咒公主的事情,才过去几日?现今居然就有人带头,要请回公主回来主持大局,谋1反南楚。”
西凉吴子逸的罪行广布,公主短短几月便洗清身份,成为大众百姓推崇之人。
都说三人成虎,果不其然。
白的黑的,都能颠倒。
吴敏举杯就唇,冷淡道:“墨兄跑去镇1压百姓了?”
八贤王岁连连摆手,打着哈哈道:“本王爷首先是九城门的城守,其次才是南楚子民。本王爷可不干这等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炎兄要想镇1压,管保彭鹤那老道台比本王爷厉害。”
吴敏目色闪烁,一言不发。
八贤王一直以为她是上官寒。若她真是上官寒,九城门城守挑明了推诿寒王爷政令,岂不是找死?
想起那个招摇撞骗的男人,吴敏目色愈发冷了。
如今天下,想要炎吴死的人,实在太多。偏偏他在此时冒充炎吴,难道真是挨了她一刀,脑子坏了?
八贤王见她不语,讪笑道:“炎兄,说句不该说的。西凉子民谁愿意当南楚人啊!
本王爷以为,西凉公主若真回来了。你只管把她娶去,还了西凉罢!”
吴敏目色一冷,一眼扫过去,八贤王已经跳到了窗台上。
他一袭白袍分外显眼,笑呵呵道:“本王爷先去会会那冒牌货,回见!”
一掌拍在窗台上,整个人如展翅白鹤,直直飞了出去。
片刻,吴敏毫不意外的听见,院墙下某人骂骂咧咧的“哎哟”声。
木儿进门,忍不住掩口笑道:“八贤王功夫恁的差劲,偏生还不许人说道。奴婢真是服了他了。
您说是吧,小姐?”
吴敏冷冷搁下酒杯,淡然道:“八贤王的功夫深藏不露,不可小觑!”
顿了顿,扫了一眼木儿道:“往后,你与子儿也改口罢。跟着归鸿卫同唤我为炎公子。”
木儿一怔,望着吴敏冰冷的面色,忐忑道:“可是木子做的不好,惹了小姐生气?”
吴敏垂下眼帘,伸手斟满酒杯,冷淡道:“隔墙有耳!”
浴血城轰动一时的炎公子,喜欢上了玲珑姑娘。这让一众百姓,大吃一惊。
不管大家怎么看,反正炎吴与玲珑姑娘,厮混的挺好。
许多人亲眼目睹,二人在浴血城东城外的玉带河上泛舟。
春意阑珊,才子佳人,自成画卷。
八贤王站在玉带河边,瞧着河上灯火通明的游船,笑眯眯道:“本王爷最喜欢打扰人家好事。”
转头冲一个白袍小将道:“待会该怎么做,不用本王爷教你罢!”
那小将笑眯眯道:“王爷放心,小的保管办好!”
玉带河上,巨大的游船,顺水而下。船身书着三个鎏金大字:逍遥宇。
三层甲板,其上一层乃为观景台,可品茗,可对弈,可歌舞。
中间一层乃为酒楼,可用餐,可住宿。最下一层乃为赌馆,专做押宝下注,牌九投壶掷骰之事。
上官寒冷立观景台船头,墨袍翻飞,手中丹青挥洒。
对面,一袭粉衫佳人临风歌舞,仙姿绰约。
若问人间幸事,无外乎临风舞剑,对月歌舞。今夜,二者兼备,怎不大快人心。
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