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太过于荒谬!
要知道,他是艾尔梅洛伊爵士的的爱徒,可不是惨遭情人教授抛弃的叛逆女学生,
与其一个人带着艾尔梅洛伊爵士的圣遗物前往远东参加圣杯战争这场难得的魔术竞赛——
不如还是在转交圣遗物的时候向爵士请求,得到一同前往远东之地的允许更为合适。
韦伯轻轻摇头。现在,依旧是论文宣读的过程中,而报告会结束后呢,则是改正先前错误的恰当时间。
“对追求魔术奥秘的人来说,最大的敌人就是被传统束缚,固执呆板地思考问题。假若如此,一旦遇到一些不合时宜的情况,或斥为异端,或会认为它们微不足道,并会逐渐忘却它们……封闭将会导致所有的研究都会受到牵制,于是在研究中一味地迎合固有逻辑,在看似开放实则封闭的魔术世界里无人怀疑也无人敢怀疑,所以它无法真正有效地研究超乎传统外的任何事情……”
韦伯试图敞开心扉,坦率地说明自己的观点,想要通过自己的论文,让时钟塔了解到改革魔术世界的重要性,同时也认识到被世家名门与唯血统论者束缚的无用。也许这一切都是徒劳。但听众到目前为止还算友好,多多少少地愿意来听他的报告,因为艾尔梅洛伊爵士的支持,也名门固有的矜持,至少未有人公然搅局。
该死——
圣杯战争这几个字眼依旧不断在韦伯的脑海里闪现。
尽管还没有实实在在,完完全全地认识到圣杯战争的真正意义,但是直觉告诉韦伯,他能够在圣杯战争中证明自己,从此让魔术协会的世家名门及其追随者认认真真地对待他,以及他的研究。
分隔线“论文非常精彩,不枉肯尼斯对你的称赞!”当韦伯作完报告,正离开礼堂穿过走廊时,被一个年轻而又高傲的声音叫住,“不过,面向这群听众,恐怕是个浪费。”
停下脚步,韦伯打量着眼前的英俊男子。
二十**岁的年龄,身着白色缎子,个子很高,烈火般的红发尤其惹人注目,口音显然不是英国本土人士,但韦伯亦不陌生。
布莱姆·纳泽莱·索非亚里,时钟塔历任降灵系主任之索非亚里家族的长子,和艾尔梅洛伊爵士相似,他也是年纪轻轻就成为了一级讲师的精英人物;而且,还是下任降灵系主任的内定人选。
根据时钟塔学生里私下的情报交流,这位索非亚里一级讲师拥有不可救药的妹控属性,相当的危险。
“说实话,我也这么认为。可是,不放弃希望的做法依然值得称道,不是吗?”韦伯紧张的组织着措辞——别误会,他不是为布莱姆·纳泽莱·索非亚里的翩翩风度而神魂颠倒,即便在协会的女性成员间流传着以韦伯为主角的大量**手抄本,但韦伯本人的性取向完全正常,“当然,能得到索非亚里先生你的认可,简直叫我出乎意料,实在是倍感荣幸。”
“听你这么说,我真高兴。”简称布莱姆的布莱姆·纳泽莱·索非亚里挑了挑眉,努力扮演着和蔼可亲的长辈角色,“然而,做为你的师长,我不得不反驳你的观点。韦伯·维尔维特,你得到认可的舞台不在此地,远东的圣杯战争才是展现你实力的最佳方式。”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韦伯的心剧烈地震颤一下,“至于圣杯战争,虽然我也有所耳闻,可艾尔梅洛伊爵士才是魔术协会的代表人选——”
少年还想再说下去,可被一级讲师无情地打断了。
显然,这位的真正脾气很不好,特别是在面对庶民的情况下。
“够了,没人能偷听我们的谈话,所以不必遮遮掩掩,”他恼怒起来,“我希望,我们不用再兜圈子了,免得我屈尊下顾太久,心情也变得糟糕。”
——这是要打开天窗说亮话么?
韦伯惊讶地屏住了呼吸,不知所措地看着索非亚里家族的年轻精英——不是因为这位一级讲师突然转变的态度,而是由于他即将说出口的话语。
“我不关心你为什么没有将圣遗物交给肯尼斯,事实上,我并不真的在意这一点——任何能够给肯尼斯这个便宜妹夫添堵的行为都不会让我讨厌。”布莱姆嘲弄地说,“顺便再多说一句,我的同僚觉得有点不安,他们对肯尼斯参加圣杯战争颇有意见,不过,好在他们并不是质疑魔术协会的决定,仅仅是质疑肯尼斯个人的状态。”
“什么?”
“请安心,这也不是针对肯尼斯的无选择攻击。我的同僚们都认为他做为一名讲师干得很好,只是其中有些人觉得,也许换种方式参加圣杯战争,更有机会让魔术协会掌控那场即将到来的圣杯战争。”
“等等,刚才开始就很不正常了,”韦伯用力眨眨眼,直觉告诉他,自己被卷入了一场魔术协会内部勾心斗角的阴谋之中,“而且你说换种方式是什么意思?不会是要代替肯尼斯导师参加圣杯战争吧?”
“我吗?不不,肯尼斯何德何能,怎么有资格让索非亚里的下代家主代替?”布莱姆断然否定,语气干净利落,“事实上,就像我一开始说的那样,我的同僚们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