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电闪雷鸣,风暴四起
我也会像风中的大树一样坚定站立……)
原本趴在主持台上的姜虎东讶然地站直了身体,一张大脸上睁圆的眼睛愣愣地看着舞台中间的杜克,向所有人一样,在最短的时间内因为这短短的浅吟低唱而陷入到巨大的惊喜之中。
第一次听到杜克唱歌的人,总会觉得有些惊讶,不同于船长稍显柔和秀气的面孔,他唱歌时的声音,总是带着一丝淡淡的沙哑,这是没有经过系统声乐培训的原因,然而正是这一腔轻微的嘶哑,却偏偏恰如其分地表现出了这首歌原本的味道,孤独伴随凄凉,无奈而又不甘,落寞并且顽强……
经过了前两句的紧张,面对着视线之前的黑暗,和黑暗中无处不在的灼灼的目光,杜克就像从光明中走来,用娓娓的歌声铺设一条笔直而又坎坷的道路,迈着沉重而坚定的步伐,踩着峥嵘而绚烂的往事,走向那漆黑一团迷惘未知的将来……
“nothing-is-gonna-move-this-mountain-or-change-my-direction
i‘m-falling-off-the-sky-and-i‘m-all-alone……”
(我的信念就像山脉一样,没有什么可以撼动
我孤独地从空中坠落……)
和李秀满一样有着一张黑脸的俞勇镇,在观看了杜克练习时的表现后,曾经语重心长地对船长说道:“好的歌声并不只是单纯的模仿,好的歌手也不是极尽可能地去卖弄技巧,当然你也没有那些技巧……,你想要用音乐感动听众,用歌声抚慰人心,那就不应该只是筋疲力尽地唱歌……”
“应该是什么?”
“去讲故事!”俞勇镇拍了拍杜克的肩膀,看着船长的眼睛说道:“用你的声音去讲故事,用你的音乐去讲故事,用你的身体去讲故事,用你的感情去讲故事……,而最最重要的,是引领着你的听众,带着他们进入你的故事……”
“这是一首英文歌……”杜克的言外之意是,别人听得懂么?
“这不重要!”俞勇镇说道:“重要的是,你自己能相信么?你自己能进入么?”
舞台上,杜克第一次旁若无人地进入了自己的世界里,讲着只有自己才能听得懂的故事。
舞台下,林蔚然半张着嘴巴,抱在胸膛前的双臂无力地垂下,极力压低了声音,淡淡地说道:“我认识了他这么久,直到今天才突然发现,其实我并不是很了解他,我们所有人都不怎么了解他……”
林蔚然不是在自言自语,他的身边站着匆匆赶来的宋宜静的母亲。
“他是个有故事的孩子!”宋妈妈轻声叹息,却引来了身前观众们的轻微抗议,两个人略显尴尬地停止了交谈,这尴尬却很快随着杜克的歌声悄然散去……
“the-courage-that‘s-inside-is-gonna-break-my-fall
nothing-is-gonna-dim-my-light-within
but-if-i-keep-going-on-it-will-never-be-impossible
not-today……”
(内心深处的勇气将会阻止我的坠落
没有什么能熄灭我心中的光
但是如果我坚持去做,那么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不是今天……)
稍显嘶哑的声音在摄影棚内回荡绵延,像是划破黑暗的利刃,割断了郁积在心头的不解和疑惑,蓬勃了金希澈跳跃的鼓锤,激励了李弘基飞舞的手指,迸发了金政模如在秋风中翩翩起舞的情绪……
杜克疯魔了。
他在舞台中念着一首慷慨激昂的诗篇,讲着一段荡气回肠的故事,他回首着落叶般悄然飞散化作粉尘的过去,他凝望着焰火般绚烂夺目光彩四射的现在,他追求着黑暗中不知所至密布阴霾的将来,他踏着鼓点,踩着琴弦,伴着歌声,将自己化入一叠叠一排排奔流汹涌的滔天巨浪,拍打进聆听者们脆弱而又温柔的心怀……
“cause-i-got-something-to-believe-in
as-long-as-i‘m-breathing
there-is-not-a-limit-to-what-i-can-dream
cause-i-got-something-to-believe-in
mission-to-keep-climbing
nothing-else-can-stop-me-if-i-just-believe
and-i-believe-in-me……”
(因为我还有信仰
只要我还能呼吸
那么我的梦想就永无止境
因为我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