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雅歌时而瞥向许晋。许晋注意到她的目光却忽而不理。游欢看到两人的表情甚是怪异。尴尬的咳嗽了几声。
不多时便到了关押李白的地方。可是却未见到李白的踪影。“你们把白大哥怎么了。”陈雅歌抓狂的揪住了许晋的衣领。
许晋也甚是好奇。他冷声道:“李白去了哪里。”
那看守大牢的卒狱跪在了许晋的跟前。不住的打着抖擞。支支吾吾的说道:“是大人将李白押去审问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个时辰之前。”
许晋二话不说便转身欲走。陈雅歌想要跟去。许晋却回过头道:“暂时把她关在那间牢里。”他指的正是关押李白的那间牢房。
“我要跟你一起去。”陈雅歌祈求道。
“别忘了你现在是犯人。岂容你随意进出。”许晋冷声说道。脸色很沉。
陈雅歌这次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谁叫她一时激动演了这么一出。这倒好。倒是弄巧成真了。
游欢安慰道:“你不要太担心了。我去看看之后就会來看你。”
陈雅歌点了点头。她现在只能寄希望与游欢。
夜色深沉。月色很淡。淡淡的月光洒在地上像是一层薄纱。为大地披上了一层淡淡的柔光。
许府大厅。灯火通明。许圉师坐在高高在上的贵妃椅上。手里端着一杯茶。而一身血迹斑驳的李白跪在地上。他垂着头。闭着目。平静得出奇。不过短短两日他已退去了白衣的潇洒。
“你就不想知道本官为何找你吗。”最终许圉师先开了口。
李白平静的说道:“大人想说就会说。又何须我多问。”
“你对自己的生死似乎开得很开。不过。真正不怕死的人却沒几个。”许圉师声音有几分凌厉。他搁下了手中的杯子。
“我此时不看开又能如何。沒有人不怕死。但是为了某些正义的东西而死也就值了。”
“哼。不要以为有了几根傲骨就装出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你不怕死但是陈雅歌也不怕吗。”
“你把雅歌怎么了。”李白的眼睛顿时红了。他焦急的看着许圉师。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我还以为你真的不会怕。原來也只是嘴巴硬了点而已。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我今日不是要和你谈陈雅歌。而是我女儿。”许圉师手中把玩着扳指。等着李白答话。
“紫烟。”李白疑惑的看着许圉师。不解道:“紫烟怎么了。你把她怎么了。”
许圉师道:“你和我女儿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有了我女儿还与陈雅歌勾搭在了一起。你故意想要我女儿出丑是不是。”
李白与许紫烟结识是在一年前的一次诗友会上。许紫烟不但人生得貌美如花。而多才多艺。但他对许紫烟一直以礼相待。从未做过逾越之举。如今许圉师的话让他无从说起。他平静的说道:“我与紫烟不过是诗友。以诗交友。我欣赏她的才气。她亦欣赏我的才华。我们都是光明正大的交流。并不是你所说的那样。”
许圉师冷哼。“你休要在强词夺理。你们若只是朋友。那为何紫烟为了救你出狱不惜寻死。你会为了一个普通的朋友而放弃自己的生命吗。”
许圉师的话震惊了李白。李白久久沒有回过神來。他一直都以为许紫烟只是欣赏他的才华。而已。
许圉师又道:“我本以为你若真对烟儿有情。那么烟儿的所作所为我倒也可以谅解。想到你竟是薄情寡义之人。还跟我谈什么正义。你有资格说正义这两个字吗。”
李白依旧沒有开口。他瘫坐在地上。两眼无神。
许圉师沉默了许久才道:“我要你做一件事。你若能做到你便可以出狱。倘若不能。我也只能按照大唐的律法处置了。”
李白不禁笑了。想自己如今成为一名阶下囚什么都沒有许圉师会让他做什么呢。他又能做什么呢。想想都觉得有些可笑。
“许大人太高估我了。如今我只是一个随时等着被处死的囚犯。实在不知道可以答应大人什么。”
许圉师也跟着笑了笑。“我赞同你的看法。但是这件事还非你不可。”
李白來了兴趣。道:“请讲。”
“我要你娶烟儿入赘许府你可愿意。”
“大人太看得起我了。我不过一介书生。无名无利。大人又为何要将爱女下嫁给我呢。”
“你以为我想吗。”许圉师吼道:“倘若不是烟儿执意嫁你。整日寻死我又岂会让你捡了这个便宜。”
李白轻轻笑道。笑得有几分苦涩。“谢过大人和紫烟小姐的抬爱。不过在下已经心有所属了。恕不能答应。”
“你指的是陈雅歌吧。可是陈雅歌已经亲口承认她只把你当哥哥对待了。而且让你入赘许府也有陈雅歌的意思。”
“你撒谎。雅歌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清楚。我李白虽不是什么高雅之士。但是一旦心里有了人就不会那么轻易的忘掉。更不可能把心分一半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