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我出生在冬季。就起名叫“冬儿”;从小我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母亲也不知道。她说看我的样子。应该是一个來自远方在这里流连了一晚的货郎。因为我的嘴唇象极了他。
当时母亲盯着他的嘴唇看了半天。偷偷笑了许久。暗自想
“这个男子怎么长一张女人般的俊俏嘴唇。”
他叫什么名字。母亲说她忘记了。甚至他究竟有沒有告诉过她。也记不得了。
发现有了我。肚子已经很大了。
也吃了郎中开的药。但母亲把药碗送到嘴边。又偷偷把药倒掉了沒有喝。
老鸨见这个情景。就寻思着生个女孩养大长得俊俏就接她妈的班。生个男孩卖了也会有个好价钱。
加上母亲把以前积攒的很多私房钱也给了老鸨。过了几个月自己就顺利出生了。
五岁以前很开心。每天都有人给自己好吃的。好玩的。还有很多阿姨陪着自己。
记事起就上母亲的酒桌。喝上一杯酒赢來无数喝彩声。
那些男人们都喜欢抱抱自己。亲亲自己的小脸蛋。母亲教我要半推半就。
阿姨们有时间。就把自己的衣服改了。把我打扮地花枝招展。
有一天。趁母亲午睡。我偷偷跑出了院子。來到大街上四处张望。
外面好荒凉啊。远比不上家里装饰地漂亮。
街上的女人那也叫女人吗。素面朝天。眼睛里沒有一点神采。身上的衣服就和从垃圾堆里捡的一样。这么暗的颜色也能穿吗。
“姐姐。你好漂亮啊。”
忽然有个小女孩跑到我跟前对我说
我对她笑笑。看着她灰色的衣裤。头发就简单扎了辫子连个彩色的头绳都沒有。
就从头上取下一个簪子插到她的头上。
她取下簪子。端详着装饰的玫瑰。眼睛中闪烁着满满的喜悦说
“好漂亮啊。”
“送给你了。”
“真的。”她有些不相信
我点点头
“太好了”她捧着簪子欢喜地转着圈
然后一把抓住我说“姐姐。我们一起玩跳房子吧。”
我们在阴凉处。地上画了方格。然后一起玩游戏。
那两个小时真的很快乐。听着她的笑声。我的心里就和喝了蜜一般的甜;真希望和她永远玩下去。忘记时间的概念。
但时间并沒有忘记我。不一会來了一个中年妇女。小女孩扑过去举着手里的簪子给她看
“妈妈。你看。姐姐给我的簪子。漂亮不。”
中年妇女把小女孩拉过去仔细地看看我。她的眼神里似乎有什么疑惑。眉头皱得很紧。上下打量了我很久。
问我
“你是谁家的孩子。”
我转过身指指家的位置。那个高高的门楼上挂满了灯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