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小人作祟,可恨,可恨啊!”
“目下有何困难,不妨说来听听,倘有用某之处,必不推辞。”
“复生兄豪爽!眼下经营困难,亏损严重,资金周转不灵,向洋人银行借贷多不肯予,只好厚着脸皮跑这里来了。” 周学熙一脸叹气。
“好说,好说!只是眼下煤炭购销两旺,滦州矿又用新式机器采煤,怎会亏损,莫非经营不当?”
“非也,此是英人恶意削价,企图击垮我矿所致。本来年利丰厚,谁知三月前,英人谈判不成,竟将煤价从4.5元一吨降至1.8元一吨,远远低于成本3元一吨的价格,甚至低于滦矿在井口的价格,一半市场为其所夺。” 周学熙将事情原委简单说了。
秦时竹听了心里就要发笑――原来这么早中国就流行价格战了啊!!
“英人如此嚣张,难道其不怕亏损乎?”
“英人自然也不能幸免,但其资本雄厚,目下亏损还承受的起,滦矿却是勉为其难,一等挤垮滦矿,彼必然大幅提价,弥补目下损失。”
“既如此,不如我们奉陪到底,看谁耗得过谁?”秦时竹想,对付价格战最好的方法还是价格战。
“我亦有此意,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股东意见纷纷,不一而是。所以乞兄告贷百万,八十万也可。” 秦时竹哑然失笑,平时素无交情的周学熙此时居然狮子大张口,看来真是事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