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傍晚,阳光洒进小小的房间,将屋子里糜烂的气息稍微冲淡了些。窗外街市上已经传来第一批小贩收摊的喧闹声。
屋里,一张被褥凌乱的榻上,阿育刚睁开惺忪的睡眼,正在吃力地把一条又白又肥的女人的大腿从肚子上挪开。
“这会是谁?檀奇?还是……”他头昏脑胀,一时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眯缝着眼一看,阿育差点吓了一跳。
身边苇席上是个肥胖的女人,全身**,正在呼呼地打鼾。她长得很丑,胸前布满天生的褐色斑块,从脖根一直蔓延到臃肿的**上。由于女人是侧着身睡觉的,它们就像布袋一样一个压着一个,像是摊在苇席上的沙包。
阿育勉强坐了起来,只觉得浑身酸软。他勉强回忆起一点来了。干掉“冥主之刃”之后,除了猛光率一部分团员清扫残敌、谷比雪应付神庙的差使、老辛格负责冥主之刃财产的接收和处置外,其他战士几乎天天彻夜庆祝,喝得一塌糊涂。
阿育心想,记得自己一直是在和檀奇胡闹的,这骚娘们也没少喝,那放荡的笑声到现在都仿佛还在耳边。可是最后跟老子爬上床的怎么会是这个胖妞?
“唔……坏人……”胖妞也醒了,一只肥手攀在了阿育结实的背上,一边向阿育吃吃荡笑:“好累啊,你昨晚上真是个怪兽!”
阿育哭笑不得,光着屁股坐了起来:“不会吧?我……”
胖妞吃吃笑着,冷不防突然伸手,揪了一下他胯间的那活儿,那力道重得让他龇牙咧嘴:“你怕什么?怕没钱啊?我们的大姐头已经给你付了啦!”
“你的大姐头?那是谁?”
“嘻嘻,还装蒜!大姐头可是给你付了三天的钱呢!”
“那后两天就免了吧……”阿育像逃跑一样披上衣服,夺门而出。
刚打开门,就看见一副几乎让他喷血的景象:檀奇正悠闲地坐在那儿,翘着一条长腿,正在用心地给脚趾甲上搽彩油。那轻薄的莎丽袍完全遮掩不住惊人的曲线,而且由于这特殊的动作,她雪白的整条大腿都几乎一览无遗。
看见阿育出来,檀奇发出一阵格格娇笑:“小子,看不出来你的品味挺独特嘛!你选妞儿是看体重的?”说着,她低声道:“昨天可是我请的客,你怎么感谢我?”
“可那胖妞说是她们大姐头请的客呀。”阿育搔头不解。
檀奇勾了勾食指,让阿育过来,把美丽的嘴凑在他耳边,轻笑着说:“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就是她们的大姐头。这是我的公开身份。”
阿育大吃一惊:“你是……妈咪?”
面对阿育粗鲁的询问,檀奇丝毫不以为意:“是啊,很吃惊么?觉得不像?”
阿育半天都合不拢嘴,谁能想到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檀奇,居然会是风月场里的大姐大呢!
另一个猥琐的念头忍不住冒了出来:檀奇自己要不要陪客?尽管阿育忍住了没问出口,但他的目光已暴露了心里的秘密,两道不老实的目光早已在檀奇傲人的曲线上来回逡巡。
“怎么?你想吃我?”檀奇娇笑道,伸指在阿育脸上一戳,顿时留下一个红彤彤的彩色甲油印:“我还以为所有男团员的梦中情人都是阿雪呢!”
“雪团长?”阿育忍不住问道:“喂,她现在有男人没有?”
檀奇抿嘴一笑,端过身旁几上的红茶啜了一口,深深看了阿育一眼:“自从阿兰达死后,我还没见她沾过男人。怎么?你想试试?要撩动咱们团长冰封已久的春心?”
阿育察觉到了檀奇玩笑中的一丝嘲讽,脸上一红,但随即厚着脸皮自我解嘲道:“那也不一定。就算她是块钢,被火烧久了也要红的。”
“话是这么说,那也要看你这把火够不够烫啰!”说着,檀奇似是随手地一拂肩膀上的乌发,发尖无比巧妙地在阿育的脸上扫过,让他的心里一阵搔痒。
她却恍若不知,轻笑着站了起来:“走吧,看看雪团长亲自给你选的房子!”
“新房子?还有这种好事?”阿育喃喃自语,半信半疑地跟了出去。
檀奇不是开玩笑的。谷比雪确实给阿育精心安排了新的住所。
它是一处废弃的小砖厂,和老辛格的陶器店只隔两条街。砖厂的老板因为负债太多被仇人追杀而跑路了,没领到工钱的雇工们愤怒地打砸了一番后,现在也早已各奔东西。这座砖厂从此就一直废弃,变成了乞丐和流浪汉们的住所。
谷比雪相中这里,一是因为前后都有小院,视线又好,便于部署岗哨,以便保证阿育这个大宝贝的安全;二是这所无主的房子几乎不用付钱——她让多恩连夜带着几个战士破门而入,拳脚加棍棒,把流浪汉们一通暴打,再撂下几句“再靠近这里一步就剥了你们的皮”之类的狠话,就此完成了接收。
按照谷比雪的要求,这里进行了用心的修缮,特别是精心布置了一间起居室、一间祝祷室,床榻、桌几、熏炉、甚至一些简单的饰品等都是由谷比雪亲眼看过并点头后才搬进来的。
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