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荒唐的事情。想必是哪位绣娘以为屋中无人,所以就给锁上了。希望不要惊了小姐。真是罪过罪过。”
大夫人这才端起架子,又用眼神示意琴思上前回答。
琴思款款上前,说道:“掌柜的,我们家二姑娘许久都没有去前面和我们会和,我们夫人恐怕她是否身体不适,出了什么意外,赶来寻找。谁知这量体的小间的门居然被锁上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偏偏却又让每一个在那边窥探的人都听了个一清二楚。众人听到居然在一位闺阁女儿的身上发生这样古怪的事情,都不得都竖起了耳朵,脸上的表情也更加兴奋了。
卫老掌柜乃是个人老成精的老人,自然是见过无数的后宅阴谋诡计,他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位夫人分明就是要暗算门里的那位姑娘。
哪有大户人家的姑娘不见了还这样大张旗鼓的到处张扬?一般的处理方式都是尽量的低调,而且都是不许任何外人参与的,否则就意味着会留下无数的话柄和流言。
而刚才那个丫鬟模样的人,非但明明白白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清楚楚,而且还特意在“二姑娘”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这不就是在告知这些看热闹的人,这屋里的就是二小姐,而且还是出了什么事情的。
虽然没有点明她们是出自哪个府邸的,但是这京城里的大户人家也不过就是这么几家,还有谁不认识谁的呢?更何况,这侯府的正头夫人都在这里站了这么些时候了,又有哪个人会认不出来的呢?
卫老掌柜状似惶恐的拿起钥匙,颤颤巍巍插进钥匙孔,打开了门。
李婕儿早就等着要看李贞儿的笑话,更何况这事情处处透着古怪,只怕这李贞儿是在干什么苟且之事,否则又怎么会外面这么大的动静,里面却还是没有任何的声响和反应?
她顾不得大家闺秀的仪态,一马当先,三脚并作两步就推开站在门口卫老掌柜,打开门就冲了进去,嘴里还说着:“二姐,你在干什么,这是怎么了?”
可是她一进门,就愣住了,话的声音也小了下来。
她这反常的举动更是勾起了众人的好奇心,大夫人心里一喜,以为这必定是事成了,就带着一丝哭腔,迈着小碎步也当先走了进去,边走边用帕子抹着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说道:“我的女儿啊,你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有什么不妥吧。”
谁知,她进到屋子里的一瞬间,也是一愣,然后什么话都憋了回去。
李顺儿见前面两个人居然都是进到屋子里就一言不发了。也不由自主就跟着走了进去。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的两个人都说不出话来了。
并不是这屋里有什么令人震惊的苟且之事。
也不是她李贞儿倒在血泊之中或者缺了胳膊少了腿。
而是这屋子里干净得什么都没有,别提什么男人、血泊了,就连只苍蝇都没有!
只有李贞儿好像是昏迷了一般趴倒在那边的圆桌上。
李顺儿不由自主的也是一愣,她实在是没有想到这屋子居然没有可疑之处。
可是如果真的没有任何的问题,大夫人又怎么会故意张扬,又大肆宣扬出去?
她自然也是看出来了大夫人的用意——就是为了单纯为了让李贞儿丢脸或者更甚是为了让她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
可是这样的结果她实在是没有料到,因为大夫人做事一向是事无遗算的。
她情不自禁的看了看大夫人,却发现即便是一贯沉稳不露声色的大夫人,此刻的脸上也都是难以置信。看来失态的发展也超过了对方预料。
李顺儿想了想,就走到那似乎还是没有任何意识的李贞儿的身边,推了推她的胳膊,微微提高了声音说道:“二姐,你醒醒!二姐!”
李贞儿这才悠悠醒转,然后有些迷糊得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了眼前的三个人。
她的心中冷笑,可是面上却是刚刚苏醒般的迷惑不解,喃喃的说道:“我这是怎么了?”
然后她又轻轻的转了转头,终于看到了大夫人等三个人,不由得惊讶的说道:“母亲!四妹、五妹!你们怎么在这里?”
“这句话倒是我们该问你!你怎么会自己一个倒在这里?这算是怎么回事?”李婕儿没有看到预料中的李贞儿的丑事,居然有点恼羞成怒,口不择言的说道。
“四妹这话,真是让我不解了。我怎么了?我明明在这里量好了体,又想嘱咐绣娘几句,就让棋语先过去告诉母亲一声,免得你们等得着急了。”李贞儿的脸上全是疑惑不解,“可是谁知棋语刚走,我和那绣娘说了两句,就突然人事不省了。”
她貌似无意的拢了拢头发,却又一声惊叫:“呀!我头上的那两支金簪哪里去了?”说完又赶忙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接着说道:“我的耳环怎么也不见了!”
大夫人看她的样子实在是不像作伪,心里也不禁怀疑,难道真是那个绣娘见财起意,违背了自己的命令把李贞儿弄晕了拿了财物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