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以这个原因就说我不帮她找凶手,人非草木岂能无情,毕竟在炎陵山一起住了这么多年,即使吵架也能吵出感情了,您说对不对?平日里我也让着她不少,您不信可以随便揪个下人来问问。”
也许是平时笑面虎当习惯了,这番话说得是有声有色,无比‘认真’。
炎翊闻言面上有一丝动容。
这两天他可算是将许多事打听清楚了。
以往他不在炎陵山,也会有人每个月跟他汇报炎惜的状况,也包括她总是与黄妙钟发生口角之争的事,而许多次,都是黄妙钟让着她,甚至经常答应她一些任性的要求,因此他对黄妙钟也有了几分好感。
两天前他收到炎惜被杀害的消息,天知道他是靠多大的意志力才迫使自己没有昏过去而立刻赶了回来。
他因此事受到打击,但是他不能晕,他要为自己的孙女报仇!
炎翊苍老的脸庞对上黄妙钟,叹道:“钟儿,你与惜儿的事我也是知晓一些的,我知道你谦让着她,想来也是不愿与她计较,其实比起雨族那两位少爷,我更中意你,你胸襟何其宽广,若非惜儿的母亲说一定要惜儿嫁雨族那两位体质阴寒的少爷之一取到焰狱草壮大我炎陵山脉,我就将惜儿许配给你了,我对雨族那两小子无甚好感。”
黄妙钟闻言险些笑喷!
许配给本公子?她炎惜做梦去吧!
“山长,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他轻叹了口气,从衣袖里掏出一物,“我也在寻找凶手,这是我在她身边发现的荷包,当时这荷包是掉落在血泊中的,或许是凶手不慎掉落的,您看……”
炎翊看到此刻黄妙钟手中的荷包上的绣蛇图案,身体一颤,一把夺了过来。
“灵蛇楼!居然是灵蛇楼!”炎翊的声线因愤怒而颤抖。
黄妙钟转过身去,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灵蛇楼,别怪本公子了,只要能维护三族的关系,牺牲你灵蛇楼又有何妨?
想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抹惆怅。
圣王,你们要快些离去啊……
“对了,还有一件事。”身后响起了炎翊苍老中略带冰冷的声音,“听说那雨族之王和雨族少主也来了?在山顶的玄阳之地?”
黄妙钟闻言简直想骂娘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山长,您莫不是认为这件事情跟他们有关系?”黄妙钟故作惊讶地转过身道,“那雨族少主可是受伤不轻,圣王带他上山就是来疗伤的,他们现在正在紧要关头,怎么还会顾及别的事,我认为炎惜的死跟他们并无关系。”
“看来你并不懂我的意思。”炎翊闻言冷笑,“或许你说的对,惜儿的死跟他们没有关系,但是谁让他们在这个节骨眼上山?咱们三族的友好关系建立了数百年,虽然我与雨族来往并不多,但这老祖宗的规矩还是在的,炎陵山脉已经不比从前了,要跟灵蛇楼挑上,我炎陵山脉可能会元气大伤。”
黄妙钟闻言蹙起了眉头。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他怎么会不明白?这分明要将雨族拖下水!
借雨族之手帮他灭灵蛇楼,就算炎惜的死跟雨族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也不会放过这次利用雨族的机会。
真是打的好算盘!
黄妙钟暗地里冷笑。
雨族,蛇隐一族,炎陵山脉,都是鲜有人知的,尤其是雨族,神秘,强大。而现在的三族中,雨族是最强的,炎陵山脉是最弱的,而他蛇隐一族居中。
那圣王和少主是何等高傲厉害的人物,这炎翊想算计他们还真是想的美!
炎翊看见黄妙钟不悦的神色,沉声道:“怎么,你不同意老夫的做法?”
黄妙钟状似忧愁道:“不是不同意,只是怕那圣王和少主不吃这一套……”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炎翊见他没有反对自己便收起了阴郁的脸色,“你现在随我上山顶,我自有办法。”
炎翊说完又沉痛地看了一眼炎惜,转身走出山洞。
黄妙钟低咒一声,跟上。
他是阻止不了这个老家伙的,现在只能默默地祈祷,事情还能有转机。
此时,炎陵山山顶的玄阳之地内,两男一女三人排成一排,盘腿坐在地上给石洞中央昏睡的白衣男子输送真气。
三人的眼睛均是闭着,集中所有的精神力。
而石洞门口,蓝色裙衫的女子焦急地来回踱步。
她一早就上了山的,眼见现在快要临近中午了,她有些焦急。
当黄妙钟告诉她炎老爷子回来的时候她可是惊讶不小,她没想到那老家伙速度那么快,于是二话不说她就冲上了山顶。
离纳兰依然他们进去的时间已有三天了,当日他们也是过了中午才进去的,而现在,正临近中午。
冰凌暗道:快了快了,就快出来了。
即使这样安慰自己,她还是有些不安。
黄妙钟说以那老头子的性格绝对会冲上山顶来找茬,他能拖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