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况,便是军法处置,久而久之,这样的情况逐渐减少。龙邵云的声望在边陲之地也高上许多。相较于以前战乱的时候,修言山庄会经常开放粮仓,赈灾和帮助因为战乱而无家可归的人,龙邵云的地位,逐渐攀升,势不可挡。
换句说辞,这边陲之地,岂有不认识龙邵云的人?就和岂有不认识修言山庄一个道理。
“不,我去见他。让龙将军在前厅等着,我随后就到。”水洛烟回过神,对着管家吩咐道。
“是。”管家点点头,立刻朝着前厅的方向走去。
水洛烟深呼吸后,回屋内换了一套适宜见客的宽松的衣物,但却也无法遮挡这日渐隆起的肚子。沉了沉,水洛烟朝着前厅的方向走去。
一进前厅,就看见龙邵云坐在椅子上,喝着茶。但那神色,似乎也看得出有一丝的紧张。龙邵云听到脚步声时,立刻抬头看向了来人,当水洛烟的容颜出现在龙邵云的眼帘时,他的眸光出现了一丝放松,仔仔细细的打量后,一丝惊讶浮上脸庞。
“你……你有身孕了。”龙邵云看着水洛烟,就这么说着。
水洛烟笑了笑,点点头,没否认,看着龙邵云,轻轻道:“好久不见了,真的好久了。”
两人的眸光就这么在空中凝望着,仔细的打量着彼此,许久不曾开口说话。
龙邵云打那一日见到水洛和慕容修起,下意识的反应不是向慕容澈汇报两人不曾死亡的消息,而是选择了隐瞒。而慕容修也明言了身份,龙邵云也有几分吃惊,慕容修尽然是修言商铺的人。而京城政变的事情,龙邵云不是不曾听闻,只是,未曾涉入,很多事情显得摸不着边。
若慕容修有如此强大的背景,怎么也不可能落败,想着,龙邵云的眉头不免的皱了起来,再看向水洛烟的时,多了一丝的疑惑,还有担忧,。
“龙将军,谢谢。”水洛烟终于开了口,却是向龙邵云致谢。
这一声谢,彼此都明白指的是何事。龙邵云听闻,只是淡淡笑了笑,不曾言语。这么做有违背他做人的原则,却仍然这么做了。不为别的,只为了水洛烟这个难得的红颜知己。
看着龙邵云带笑的脸,水洛烟走前一步,道:“为何这么做?这可不像平日里的龙将军。”
“因为,只想要你一切安好,我便满足。”龙邵云沉默了会,给了水洛烟答案。
水洛烟怔了怔,就这么看着龙邵云,突然道:“要知道,若让慕容澈知道你隐瞒了实情,对于现在他而言,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
“我孤身一人,何来九族之说?”龙邵云笑了起来显得无谓,又道:“更何况,这边陲之地,对于皇上而言,只要不出战乱,就是最大的满足。甚至平日,也不曾过问边陲的任何事情。在皇上的眼中,边陲就是个荒蛮之地,人员复杂,情况复杂。自然是无任何油水可捞,他又何曾紧张?”
他对着水洛烟解释着这边陲的情况。水洛烟皱眉仔细的听着。
“但是,你毕竟手握重兵,慕容澈会不提防于你?”水洛烟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龙邵云所说的情况,水洛烟自然知晓。也就是因为如此,水天德和异族的将领来往、走私,慕容云霄才一直不曾发现,直到那密函上奏,事情才曝光。若非如此,当年水李氏陷害水子羁的毒物也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得到手。
但是,在边陲的将军,某一种程度上,都是手握重兵,国家为了治理边陲的混乱,一大部分的兵力自然在此守护。而这个兵权,自然握在最高的将领手中。
慕容云霄先不提,他还至少是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君王。而慕容澈显然并非如此之人,何况出了慕容修的事情,他又怎会对一个手握重兵的将军而无防备,任其在边陲之地逐渐的扩张势力呢?
龙邵云则听着水洛烟的问题,淡笑出声,道:“皇上在登基那一日,便收回了我手中的兵权。若非战事,我是无权动用军队。因为没兵符,士兵不会听令打战。”他解释起了现在的情况。
“如此一来,若发生战乱,岂不是还要层层上报,那就是本有先机,也早就成了败绩。”水洛烟皱起了眉头,问着龙邵云。
龙邵云笑的几分嘲讽,道:“当然,若有战事,可以调用部分兵力。可,若战事来的汹涌,那就……”他没再继续说下去。
“慕容澈真是胡来。疑心如此之重,用了人却倍加怀疑,他又岂能长久。”水洛烟愤愤不平的对着龙邵云说道。
“洛烟。”龙邵云突然叫着水洛烟的名字。
“恩?”水洛烟疑惑的看向了龙邵云。
只听龙邵云淡淡道:“无论皇上的性格如何?为人如何。终究他是皇上。而你和晋王爷虽然在这边陲之地,凡事还是多加小心为好,难免隔墙有耳,再起祸端。皇上刚登基,草木皆兵,边陲虽较京城,是个安宁之地,但,安宁并不意味着长长久久,随时会有变数。”
说着,他停了下来,看向了水洛烟,那眸光落在她微隆的小腹之上,又道:“何况,你现在有孕在身,更是禁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