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个皇子,一个公主。打的皇子现年也十八了。完颜家有了完颜云舒,在京城也算是叱咤一方。这慕容澈和皇后的势力如日中天,若她不为自己的皇儿着想,在慕容澈登基后,一切便晚了。你觉得慕容澈会留这样的隐患在自己的身边?”
这话说完,慕斐耘的视线却看向了水洛烟,又道:“晋王妃在这事上会怎么做?”
“做渔翁。”水洛烟答的极简单。
那眉眼微微扬起,眼底闪过的流光有着一丝精明。水洛烟淡然的看着慕斐耘,又看了眼慕容修。后者的嘴角挂着一抹浅笑,这笑里有着赞赏之意。慕斐耘也兴味的挑起了眉眼,若有所思的看向了水洛烟。
“我说慕容修,你上哪里找的这块瑰宝?改明也和我分享下。”慕斐耘突然转口对着慕容修道。
慕容修没理会慕斐耘的问题,水洛烟则轻笑了声,道:“不识庐山真面目,有缘身在此山中。”她用了诗词,回了慕斐耘的问题。
有时,并不是找不到相匹配的人。只是心思不在于此,自然无从找寻。慕斐耘妃子一样无数,却无心再传承香火和立正妃之上,又岂能找到自己的良人所在呢?
“水洛烟,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其他书友正在看:。”慕斐耘楞了下,这次爽朗的笑出声。
水洛烟却没接着慕斐耘的话题继续,又径自说道:“想必,塞北王和慕容澈所说的有来往的人里,不免的多上了完颜云舒。这完颜家本就是慕容澈的一个心头大患。这样一来,慕容澈的心思便会落在完颜云舒和那成年的皇子身上,对于晋王府则会松懈许多。毕竟王爷在慕容澈的眼里,是个即将死之人,也变得不足为据。这就给王爷和塞北王争取了更多的时间,布局一切。”
话音落下的时候,水洛烟看向了慕容修,慕容修赞赏的点点头,只听水洛烟又道:“难怪王爷可以这般自信的说,三个月的时间足矣。”
“哈哈哈哈……”慕斐耘朗声大笑了起来,“聪明。”
“那是。”水洛烟接的一点也不客气。
慕斐耘楞了下,脸上有几分错愕,看向慕容修时,他脸上却是习以为常的神色。小七在一旁连忙解释道:“塞北王,您要习惯,我家王妃一直都是如此。”
那脸上的错愕来不及收回,水洛烟的手又已经开始重复起了泡茶的动作,似乎先前的热络已经不见了踪迹。而慕容修则继续和慕斐耘说着这宫中的形势变化。这期间,慕斐耘提到了慕容云霄的身体似乎不见得像以前那般硬朗时,水洛烟手中的动作顿了顿,沉思了会,才收回了情绪,若无其事的泡着茶。
她的脑海里在飞快的回想着慕容云霄驾崩的日子。似乎政变就是在慕容云霄驾崩前夕发生的。而慕容修受伤,也是在这个时候,那时,一切便成了定局。但是,那个时间,却在此刻,水洛烟怎么也想不起,她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闲聊中的慕容修也没漏掉水洛烟这细微的变化,很快道:“烟儿若是累了,就先去休息,无需再这陪着。”
“唔……”水洛烟这才回过神,道:“没事,臣妾就是想些事情。”说完,她又若无其事的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那记忆里的思绪不断的翻腾着。水洛烟并不是上一世的水洛烟,超脱记忆之外的事情总显得迷茫的多。她回忆着慕容澈立自己为后的日子。那应该是慕容云霄驾崩后的百日内。
百日……猛地这个窜进水洛烟脑海里的时间,让她的心一惊。本在手中的茶杯松了下手,便掉落在了地上。那瓷片发出清脆的声音,惊了一屋的人。水洛烟下意识的俯身捡起掉落的瓷片,又是一阵惊呼。
“烟儿……”慕容修立刻走了上前,抓起了水洛烟被瓷片划破的手,立刻唤道:“小七。”
小七早就已经把拿到了药箱递到了慕容修的面前,慕容修亲自的替水洛烟处理了伤口,并包扎好。小七利落的收拾好了地上的碎片。水洛烟仍然没恍过神来,脸上的忐忑和惊呼显而易见。
那时间,那时间就是在慕容修所说的三个月即将结束的时,那时,慕容云霄便会病入膏肓,即将驾崩,所有的事情都是在那时发生的。历史真的会扭转吗?若不会呢?又会发生什么?水洛烟第一次,发现自己陷入了这种可以预知的恐慌之中。
也许,她若一无所知,倒可以无畏而坦然。就偏偏这种预知,让她无法回避。
“烟儿,怎么了?”慕容修紧张的问着水洛烟,眉眼不自觉的皱在一起,看着水洛烟,一脸的疑惑。
慕斐耘皱了下眉,才开口道:“晋王妃可是想起了些什么?又或者知道了些什么?”
被慕斐耘这么一说,水洛烟猛地抬起了头,看着慕斐耘。慕斐耘的眼里清明,这才让水洛烟肯定,慕斐耘也就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她不断的在心里深呼吸着。很快,收回了慌乱的思绪,恢复了往日的冷静,这才淡淡的开口对着慕容修言道。
“王爷,切勿忘记,若有那一日,走正门,而非走侧门,其他书友正在看:。”水洛烟顾不得其他,又急急的对着慕容修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