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雪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眼眶缓缓地重了,她伸手抹了抹,手背一片湿淋淋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冷淡?”
她喃喃地对自己道,怎么都不敢相信,这竟然是自己苦等了六年,等回来的亦真。
这过去的几天之内,跟他三次碰面,没有一次不被他冷冽的态度所伤。之前所有幻想过的温暖的重逢画面,甚至神奇的再会画面,全部都破灭了。
亦真的确回来了,但是他已经不是离开之前的亦真。他甚至懒得搬出兄妹的关系,又或者那枚订婚戒指来疏远她,直接就不再理睬她。
吹雪不知道自己这样在原地傻站,究竟站了多久。
终于,她缓缓地蹲到地上,脸埋入膝盖之间,痛哭起来。
“吹雪小姐?”
不知过了多久,身旁突然传来一声讶异的呼唤。
抬头,在自己跟前慢慢蹲下,并且递上白色手绢的,竟然是长杰。看来,奕飞找到了长杰,并且叫他来找她说话了。恐怕长杰是在房间找不到她,于是顺着一路找到这里来的。
吹雪泪眼朦胧地看着面前这张恬静的面孔,好容易,才在啜泣的间隙挤出几个字来。
“长杰.............告诉我,亦真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竟然.............理都不想理我.............”
长杰的眼中摇晃了一下,口里嚅嚅地道:“吹雪小姐,亦真少爷他并没有.............不想理您啊。”
“没有.............?”吹雪苦笑起来,“他根本一句话都不肯跟我多说!”
“吹雪小姐.............”长杰左右看了看,小心地伸手放到吹雪面前,“有什么话,请回房间后再说吧。虽然古堡内的人不多,但.............总是不好。”
吹雪低眉看着他手里的白色手绢,只觉得那一片纯色透着阳光,耀眼得叫她睁不开眼睛。
“没关系.............”她惨惨地笑了,“反正,就算有人看到了,听到了,也不会有人在乎的。”
“不是的,吹雪小姐.............”长杰慢慢地说道,“不只是我,奕飞少爷,亦真少爷,还有其他关心您的人,都会觉得难过。”
吹雪摇摇头——
“长杰,我等了六年才等到他回来,他活着,却不跟我联系,让我以为他死了,他却又回来了。回来了,却又好像没有回来一样,明明人在眼前,却好像离得十万八千里远一般.............”
说到这里,她禁不住,又再落下泪来。
“长杰.............究竟这六年来,发生了什么?”
长杰的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
他终是叹了口气,说:“吹雪小姐,有些事情,天不遂人愿,只是因为时机不巧而已.............”
吹雪的眼睛眨了眨,两旁都各自滚下一颗泪珠。
“时机不巧,还是命运如此.............?”她苦苦楚地笑了,“到头来,我是他的妹妹。我真不知道,我有什么立场,在这里生这个气,掉这个眼泪?”
那话中带着深深的自嘲和悲哀,听得连长杰也稍稍皱起了眉。然而他依旧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缓缓地合了眼睛,跪在那里陪着吹雪。
不知过了多久,吹雪缓缓地伸了手,拿起长杰手心的手帕,擦起眼泪来。那张秀丽的脸经过泪水的洗涤,似乎变得稍微明亮了一点,神色也不再那么阴霾了。
“谢谢你,长杰.............”擦完,她低垂着眼帘站了起来,抬脚往自己来的方向走去,“我想,我该回房去了。”
长杰沉默地站了起来,跟在吹雪的身后,走进了长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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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正在帮烽燧收拾东西的eva,本来正在整理梳妆台上的零碎东西,不想一个不小心,将靠边放着的一个黑色丝绒盒子,一下子撞到了地板上,还弹出去好远。
“对不起.............”
她一眼就看到烽燧用抱怨的目光看着自己,忙飞快地走过去,将那个小小的盒子捡了起来。
“这东西给我。”
下一刻,烽燧已经赶到面前,从她的手里拿过去那个黑色丝绒盒子,打开来,小心地检查起来。
eva这才看到里面原来是一枚宝石戒指,而且看宝石的成色和配饰,竟是当世难寻的珍品,下意识地叹道:“好漂亮的戒指,这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啊。”
“不错,这枚戒指价值连城,而且它的价值远不止于此。”烽燧白了她一眼,合上盖子,顺手放进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