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打电话，可每次彩铃里的歌唱完，便自动断了线。
“她到底在干嘛？”顾允东第N次挂下电话，怒火止不住往外冒，既担心又生气。
那头苹果在被许婧娴推倒在地后，本能地用双手撑了地，那些尖利的碎玻璃扎得她手掌一片模糊，很奇怪她当时竟然没哭，楞是把眼泪留到了医院。弄得替她清理包扎的医生还以为是自己下手太重，像哄小孩那样连连安慰她。可她的眼泪却越来越多，怎么止也止不住，直到被护士告诉要脱裤子打破伤风针时，她才陡然间止住了哭泣。
这会她正撅着屁股打破伤风针，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的双手被包裹成木乃伊样，连脱穿裤子都得依赖护士，哪里还接得起电话？
“我帮你接吧。”好心的护士替苹果拉上裤子，找出了手机。
苹果看到上面‘冯汉书’三个字，心里升起了莫名的期盼。护士按下免提就走了，冯汉书的声音传了出来，淡淡的，平静得没有波澜：“我们已经回去了。宾馆里还有一点你的东西，我寄存在前台，你有空去拿一下。”
苹果才止的眼泪复又流了下来，她冲着手机大声叫住了冯汉书，然后低声恳求：“能不能……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