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可望呆呆的望着吴呆,半响后才挤出一丝苦笑,口中说:“竟然这么巧。真是匪夷所思。”
吴呆吞了一口口水,说:“唉,我以为来了会打一场恶战,没想到竟然会被你邀请去吃饭,早知道这样我就明天再来了。”
孙可望想了一会又问道:“那茶水你能喝几口吧?我们以茶代酒可以吗?”
吴呆摇头说道:“水米不能进!”
他说完抬头看了看天空,说道:“我看时辰也不早了,我先回营,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沐王爷,好让士兵早作拔营行军的准备。”
孙可望说道:“好,那我们就此别过!”
吴呆和孙可望告别后,直奔关下滇兵阵营。他笑呵呵的对苏文锦说道:“走,我们回去,我们要做好准备,免得他来袭营。”
苏文锦不解,问道:“什么?刚才你们商议什么了。”
“他想诈降,然后伺机袭营,他认为我深信不疑,我岂能不知他心中的那点小九九。”吴呆将手一挥,滇兵后队?淝岸樱?煨齑踊屏?厍巴俗摺?p> 吴呆在路上对苏文锦说道:“今晚孙可望必来劫营。我见右侧石林之后还有一座高山,我们将这五万人召集到一处,全部带到高山山阴隐蔽,等到敌人出关奔到我军营帐后,士兵们则于路上前设绊马索,后面盾牌手持重盾穿重甲拦道,盾牌空隙挺出长矛,刺杀敌人马匹,长矛后面弓弩手射杀敌兵,若是敌人也在石林后设伏,你就趁夜色先将石林两侧的敌人先击灭。再伏弓弩手于石林,敌人回师时,见到敌人就射,敌人定然不会防备。”
苏文锦问道:“那要是敌人不去怎么办,山后离此距离很远,敌人夜袭一定十分谨慎,不会露出一点声音,我怎么知道他何时会出发呢。”
吴呆抬头看看天空,说道:“嗯,你说的有道理,今晚乌云遮天,必将是漆黑之夜,你只需将士兵们隐蔽到那里,我到时候自然会通知你的。”
苏文锦说声好后,照吴呆所说将石林后的士兵以及道边的弓弩手尽数引到高山之后隐蔽。
吴呆回到营中,见过沐雄后,沐雄不见苏文锦,问吴呆:“苏文锦去哪里了?”
吴呆说道:“他在路边野炊去了。”
“野炊?那战况如何?”
吴呆说道:“兵临城下,敌人虚放了两发礼炮迎接,以后就是我跟贼首亲切的交谈,接着他很有诚意的说要投降。”
沐雄大喜的说道:“如此甚好!只是,敌人何时投降。”
吴呆说:“今晚他就会来攻城,他是悍将,又是张献忠义子,岂会轻易投降,他说投降只是诈降,实际上他今晚就会来袭营。”
沐雄转喜为忧,怔住半响后问道:“那我们该早作准备,他若领兵来袭,我们怎么办?”
吴呆说:“我军营寨有营房五千座,敌人今晚若来,必定直奔中军帐,用擒王之计,想于深夜直袭王爷中军帐,刺杀王爷于万军丛中。”
沐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问道:“那我该怎么办。”
吴呆笑着将所谋告诉给沐雄,沐雄一边听一边连连点头。吴呆又将所有将领召来,一一下达命令。
他令前寨营中士兵今晚尽数隐藏于后寨,将寨中士兵分为四部,白风率领一部隐藏于后寨左侧,沐天波率领一部埋伏于后寨右侧,刘剑率领一部护住中军,方正率领本部人马随同沐雄出寨,出寨往云南行军十五里。
一切安排妥当,吴呆对诸将说道:“布兵之事切记要做得保密,要到晚上亥时熄灯后进行。敌人袭营当在三更。我们下午大犒将士,将士可尽情畅吃一顿,另外每人可饮酒一碗,可对士兵们说道明天班师回云南。军中大放烟花,敲锣庆祝。等到亥时熄灯时,诸将在传达移营命令,未到亥时,若有谁走漏风声,斩!移营时有士兵喧哗闹事,将可立斩喧哗者!诸位将领,可听清楚了?”
诸将见吴呆此刻面露杀气,一双冷飕飕的眼睛从头到尾的逼视着自己,都异口同声神情严肃的说道:“听清楚了!”
吴呆点头,沉思一会后接着说道:“还有,每位将领可设一队监军在军后,持利刃于战士身后监军,若有士兵或者将领临敌退缩,挥刀斩杀后退者!临阵时将不顾军私逃者,斩!将领战死,护将卫兵皆斩!此军令从即刻起执行,望诸将也从即刻起在军中传达此令。”
诸将后背开始发凉,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交头接耳的说着些话语,看神情对此军令很是不满。
吴呆冷冷的看着诸将窃窃私语,大声说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既受沐王托付,掌管帅印王剑,若有不从命者,我可枭首,挂于辕门示众!”
诸将见他话语中隐藏杀气,只得齐声说道:“敢不从命?”
吴呆斩钉截铁的说道:“好,散会,前去准备犒赏事宜!”
黄联关中,孙可望信心满满的对宁静说道:“今晚我必破贼!”
宁静刚才偷听到他和吴呆商议的事情,对他准备投降滇兵,极为不齿,只因为他是主将,又是皇帝义子,才没有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