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了几个月的医,还不会给人看病,你身体不舒服,还是去找卢郎中吧。”
“喜儿,六舅娘求求你了,你就给我看看吧。你要不给我看病,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小周氏抓住安意地手,哀求道。
安意微蹙眉尖,看小周氏的脸色,不象是身犯绝症的模样,怎么就死路一条了?“六舅娘,你哪里不舒服?”
“我……我……”小周氏脸上染上两团红晕,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安意见她说不出来,索性也不问了,拿起她的手,给她诊脉,“舅娘,你身体没事,很健康。”
“那我为什么一直怀不上孩子?”小周氏着急问道。
小周氏和罗夏河成亲有两年多了,一直没有身孕,周氏是她亲姑姑,没给她脸色看,还一再安慰她,可是她自己心里着急。娶妻为得就是生子,眼看着刚出嫁的小姑子都怀孕了,她肚子还没动静,就觉得身体出了问题。
“六舅娘,怀不上孩子,不一定是你的原因。”安意这下知道她为什么不好意思。就算现代,还有很女的,不好意思上医院做妇科检查,何况是这里。
小周氏抬头看着她,急切地道:“不会的,二表哥身体很好,一定是我的原因。喜儿,你帮我治病好不好?”
安意心沉了一下,小周氏和罗夏河是姑表亲,血缘很近,就算小周氏怀了孕,也有可能生出畸形儿。
“我要是再生不出孩子,就算公公婆婆,二表哥不怪我,我也没脸再留下罗家了,我就只有去死。谁家会要一个不会生孩子的儿媳,不会生孩子的女人,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个世上。”小周氏掩面哭了起来,口口声声要寻死。
安意见小周氏哭得凄惨,微微动容,别说这里讲究多子多福,就是现代,没有孩子,对一个家庭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古代表哥表妹成亲的那么多,也不见得就生出畸形儿来,犹豫片刻,决定给小周氏治病。
“舅娘,你先别哭,你告诉我,你的月信可准?月血是什么颜色?来月信时,会不会疼痛?”安意柔声问道。
小周氏擦去眼泪,道:“我的月信不准,总会推迟五到六天,来之前,肚子总是鼓鼓胀胀的,腰也酸痛的直不起来,月血里有一块一块的东西。”
安意听她说了情况,知道她症状属于宫寒,“舅娘,我给你开个药方,你去城里捡三付回来喝。”
安意提笔写药方,“香附四钱,艾叶、白芍、川芎、黄芪、当归、续断、生地各三钱、吴茱萸二钱,官桂一钱。”
写好药方,安意又交待她日常饮食需要注意的地方,以及一些食疗的法子。
小周氏听安意说得头头是道,觉得豁出颜面来找外甥女看病,来对了;拿着安意开的药方,高高兴兴的回去了。
安意送小周氏出门,转身看到站在屋檐下的卫旸,两人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卫旸勾唇,露出友好地笑容。
安意微微垂下眼睑,进了灶房。
卫旸对她冷淡的态度,不以为忤,目光远眺,看着天边的乌云;离过年还有几天,他的伤势也没完全康复,此时离开,姐姐不会答应。还是等到过完年,再多教安健几招,春暖花开的时候再走。
“你该喝药了。”安意端着碗走了过来。
卫旸接过碗,试了试温度,一饮而尽,把碗还给安意,见她转身就走,喊道:“喜儿。”
安意回头看着他。
“你的医术……”
“舅舅,舅舅,我把这棍子劈断了。”安健提着一根断成两截的木棍,兴奋地跑了过来,他身上穿着夹衣,额头上满是汗水。
安意转身回了灶房,看着残留着药渍的碗,微蹙眉尖,他想说什么?她的医术?她的医术有什么问题?她给小周氏开的药没错啊,是专治妇女子宫虚冷不孕的。
“妹妹,你在想什么?”安康走了进来,手里端着碗豆腐。
“大哥,你回来了。”安意接过碗,噘着嘴,“天天吃豆腐,青菜,吃得我嘴巴好淡,我想吃肉了。”
“国孝期间,是不能吃肉的,妹妹乖,再忍忍十来天就可以了。”安康笑着哄她,从怀里摸出个小纸包,“吃颗糖甜甜嘴。”
安意笑,含着甜甜的饴糖,去米缸量米,准备做晚饭。
“妹妹,你进屋去烤火,我来做饭。”安康伸手抢了过去。
安意没回房,坐在灶边的小杌子上,戴上五指手套,抓起几根柴火,塞进灶炉,笑问道:“大哥,你已经是举人老爷,还要下厨做饭,你不觉得掉份吗?”
“什么叫掉份?”安康问道。
“就是有失身份。”安意道。
安康笑,把淘好的米倒进锅里,道:“我不觉得下厨做饭有失身份,不过,等我入仕为官,我要买奴婢回来,伺候娘,让娘享福。”
“哪我呢?有没有人伺候我?”
安康笑道:“我的宝贝傻妹妹,这还要问啊?”
安意也笑了,透着宠爱的话,她是百听不腻。亲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