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洮 医馆
所有人都沈重地看著再次昏迷过去的红月,半天谁都没说出一句话。
“现在怎麽办?”轩辕柔的一句话让他们彻底陷入谷底,之前一切都有红月去安排,过惯了安逸日子的人,突然愚钝起来,不知该从何开始。
“世人,你再去看看那个驿站的情况,不可贸然出手。小柔你先按老先生的药方去保住红月三日,待三日之後我们再去找那个女人要解药。”轩辕野背起红月朝医馆後面的房间走去,瞥见他们还木讷在原地,大声呵斥,“还愣著干嘛!?快给我动起来!这次该轮到我们救红月了!”轩辕野也不顾大夫的阻拦走进用帷幕挡住的房间,世人不屑地吐口痰,用脚尖摩擦著大步走出医馆,“闭馆!”大夫喊完一句,也跟著进房间。
大厅里也只剩下焦伯子、束隅和妖媓,其余的人都去帮忙煎药。
“你们那个朋友虽然怪异,但是却非凡人,经他一点,老头我才确定了他中的竟真是蛊毒。”焦伯子望著他们进去的房间叹息,“可惜咯,蛊毒是无解的。”
“什麽?”束隅一把抓起焦伯子的衣领,“刚才红月的意思你不是可以解毒吗?”
“呃,这...”焦伯子没有挣脱,只是避开束隅的眼神。
“你究竟还隐瞒了什麽,比人命还要重要!”妖媓散发出莫名的怒气,威慑著焦伯子。
“唉,算了。早知道就不趟这浑水了,看你们也不是普通人,能告诉我你们到底是什麽人?”焦伯子盯著束隅,用一种坚定的眼神。
“你知道的越少越好!”妖媓依旧不饶。
“呵呵,不碍事不碍事。不愿意告诉我这老头也行,要救你们这朋友有两个方法,第一是用我的宝贝‘水玉’做药引,你们也知道的,不过如果是蛊毒的话,还得改药方,而且关键是不能治根!”
“那第二种呢?”束隅放开焦伯子,急忙问。
“咳咳,第二种那就是让施蛊之人,取出蛊物或者...”焦伯子突然语塞。
“快说!”妖媓再次逼问。
“或者再次施蛊让大蛊吃小蛊!而且那种蛊还不会伤害本体!”焦伯子几乎是用喊的方法说出来。
“那怎麽可能?!”束隅疑惑著问,“蛊都不是有毒的吗?”
“是有毒,而且通常为不治之症的剧毒。但是有一个例外!”焦伯子咽口口水,继续说,“凡是炼蛊之人必须能抵抗各种天下奇毒,而之所以他们不怕伤及自己,那是因为..因为他们都会练出一种毒性巨强的蛊物养於体内,以此来抵御外毒,以至百毒不侵!也就因为这个原因,到现在能炼蛊的人已经少之又少,更别说施蛊做害了。你们到底惹怒了何方神圣?”
“这下怎麽办?难道红月真的..?”束隅扭头看著妖媓,尽显无助。谁又能料到,在偏远的临洮会遇到这麽一个女人?
“可恶!可恶!我要出去散散心!喵~”妖媓急躁著踢破木板,走出去。
“荭....妖”束隅想留住,想想也作罢,留下来一起难过焦躁?
轩辕野推开帷幕,从房间里走出来,满手的鲜血和药杂子,一脸的无奈。
“红月叫你,你进去看看吧”
束隅扫了他一眼,感觉不对立马冲进去──
红月躺在床上,地上洒满了药杂子,鲜血和药水混在一起浸湿了床沿的床单。红月在大夫和轩辕柔的搀扶下,不断地朝地上呕吐,嘴角滴下的血液已然开始连成串!
“你..你们,出..”红月尽力推开他们俩,大夫和轩辕柔对望一眼,心里都明白,这样下去红月必死无疑,但是却又无法忤逆他的意思,只好默默走出去。只有轩辕柔走过束隅的时候拍拍她的肩膀,“有什麽都说出来吧..”
看著摇摇欲坠的红月,束隅赶忙大跨步上前却被红月用手挡住,“别..过来..这里太脏..脏了..呜啊──”红月趴在床沿上,再次呕吐出来,里面除了污秽的杂物外,竟然还有许多细小的虫子在蠕动!
束隅害怕地捂住嘴巴,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後一撤。但是下一秒,她竟然毅然决然地踩著地上的恶心物,坐在红月身边,扶起他。
“你..别过来..”红月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将束隅猛推到门边。摔倒在地上的束隅站起来,再次走近红月,坐在他身旁,扶起他。红月也再次将他推倒。而束隅也再次站起,走近。
“我..叫.你.别──”红月几乎用哭的方式说,“我..我不想这样..呜啊..”
束隅拍著红月的背,从腰间抽出手绢,帮红月擦去嘴角上的血迹和脏污。什麽也没说,她也不知道该说什麽。
红月也终於冷静点,缓缓地将头放在她的腿上。“为什麽..为.什麽..”
束隅不敢回答,她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才会让他满意,只是感觉红月握住了她的手,但是手与手之间还有一个冰凉的东西!
“没有..为什..麽!来吧!”
在红月的嘶喊中,束隅看清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