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 天一宫 一天殿
暗蓝色通道映衬著红月的脸庞是阴暗和怒火,映衬著星君的脸庞是憔悴和失落。许久俩人都没说什麽,狭长的道路仿佛天平一般,两个人保持著微妙的平衡。不过这表面上的平静也只能说他们的内心早就翻云覆雨了。
“这就是你的决定吗?”星君第一次真正地盯著红月,哪怕是俯视她也被红月刚才所散发的怒气所折服,她真的不明白为什麽一个人的生命可以和百万人画成等号。
“你喜欢说废话吗?”红月冷笑著,撇开头,“如果你真的能看到未来,你所应该制止的不是我!而是他们!”
“我有我们自己的计划,你怕是永远也看不透。”
“那如果我不答应,那是不是你就像在这里杀了我?”
“不,你不是根源,杀了你反而让整个计划乱套。你是牵制他们的唯一力量,必须活到他们消失之前。”
“好啊,好啊。你们就打算这样利用我是吧?!为什麽你们不是想杀我就是想利用我?!万一我跑了,你们岂不是大眼瞪小眼?”红月愤怒著嘲笑。
星君缓缓落下,双脚接触地面的一霎那,激起无数涟漪,整个房间突然泛起强烈的红光,一股嗡嗡声在不断回荡,刺激著红月的大脑。
“我的力量,在这个世界是神一样的存在。我可以在几日之内将他们全部抹杀,但是我不能出手,所以我需要你。”星君一步步走向红月,地面犹如水面一样也泛起涟漪。
“你究竟是?”红月深吸口气,他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这麽近的距离感觉到死亡的压抑。
“无所谓我是谁,你记住两地即可。拖住他们直到天宫派人击垮他们,然後放下一切愤怒跟我离开这里。”
星君惨白的手在红光的映衬下显得稍微有些生气,微微抬起伸向红月的额头。红月没有避开,或者说避不开,他身体已经完全动不了了。
“你能感受到我的温度吗?”星君略显暧昧的话语才让他反应过来,他竟然完全感受不到星君身上有一丝一毫的温度,不冷不热,仿佛空气一样。明明看到她触碰自己,那一瞬间也感觉到了,为什麽就是没有温度的感觉?
“不用费神了,就像我说的,我不属於这个世界。”星君收回手,点起脚尖,又漂浮回一开始的位置。房间又在她离地的瞬间恢复成原来的幽蓝色。
“既然如此那你干嘛跑到这里来凑热闹。”红月随意地动动手指,确保没有被束缚著。
“不是我跑来,而是我一直就在这里。”
“ ?”红月疑惑地看著星君。
“我和哥哥是来维持这片大地的平衡,秦国就是我们过去的选择。而现在我们选择了你!”
“你哥哥?”红月的眉头一皱,似乎想到了什麽。
“在壁山,我们可是见过面的。”星君难得的嘴角微翘。
“白?!”红月倒吸口气,原来早就在他们的安排下。
“那时候是我和哥哥灵魂的融合体。哥哥他事物繁忙,必须来回於两地,而我也只能在他离开这里的时候借用他残留的灵魂出去处理事物。你也看到了我过於强大的力量必须用这些仪器限制後所产生的灵魂再加上哥哥灵魂的压制才能出去。我可不像他控制力那麽好。”星君转身无奈地看著身後的软管,“在这座天一宫成立之前,我可是一直很苦恼,经常躲进大山里释放能量。也是有一次偶然的机会看到了你,我也很吃惊你竟然还活著。”
“落神山?!”红月苦笑著,“原来原来,我这一生终究逃不离你们的手掌,无论是谁都可以掌握我。不过你当时怎麽会认出我的?”
“她的琴技可是我教的,我怎麽会人不出你?即使样子变了,但是那种感觉是变不了的。”说到这里时,星君的脸上甚至掠过一丝幸福的表情,“那时我们都很轻松,都很开心。但是那都是过去了!”
“那你还忍心看著她死?!”
“你教我如何回答你?有时候这个身份,这个祖辈的教训也让我承担很重。好了,说了这麽多,我也不为难你,你先维持住他们的平衡,至於後事如何,到时候再说吧。我累了,你们回去吧,顺便带上这个,也许方便你们以後行动。”星君闭眼垂头,没有再说一句话。而一个巴掌大的八边形青铜块从上方缓缓掉落到红月手上,上面刻著‘天下归一,一统天下’。
“天一宫,一天殿?真是大胆,竟然敢在嬴政身边用这样的口号。算了,看来我还会来的。到时候再聊呗,难得有人可以真正的和我聊天。”红月把八边形青铜块收进怀里离去,背身挥手,“我去去就来。”
在通道的另一个尽头还有一个人等著他,是他必须用生命去守护的人。不过他似乎没有听到星君的一句呢喃──
“你保护错人了,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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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使节
便是结果两个国家的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