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展鹏心下一阵激动,此时再也顾不上什么,快步走到床边,手微微发抖地揭开那帷帐,床上躺着的那人一双凤目闭起,脸上却是恬淡的神色,还隐隐有些苍白,但却难掩她那天生丽质、绝代风华的容颜。
陆展鹏呆呆地看着,手微颤着伸向前,想要抚上那张如花的娇颜,却又怕吓到了她一般,没有抚下去,只停在了半空之中,“浮云”,他轻声唤道。
秀目睁开,看着眼前的人,却仿如在梦中一般,两人静静地对望着,良久,林浮云方才轻声唤道:“展鹏。”
陆展鹏心神一震,快步走上前来,一把便将榻上的人拥入怀中。
“浮云”,又是一声轻唤。
“展鹏,真的是你?我是不是在做梦?”林浮云道。
“浮云,我也怕是在做梦呢,可是,这不是做梦啊,能见到你,真好,我真高兴,我终于找到你了。”陆展鹏激动地说,他的心跳得飞快,天可怜见令到他再次见到林浮云,如今温香软玉在怀更是令他的心无比地悸动。
又是良久,“展鹏,你先放开我。”林浮云道。
“不放,我一辈子都不放手。”陆展鹏闻言先是手臂一僵,继而却将林浮云抱得更紧了。
林浮云却低低地咳嗽了起来,“这几日我得了伤寒,你这样抱住我,会过了病气的。”
“我情愿你把你的病气都过给我。”陆展鹏说道。
“你胡说什么……”,林浮云一句话尚不待说完,红唇已被陆展鹏覆上,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传来,林浮云“嘤咛”一声,闭上了眼睛,陆展鹏的唇辗转在她的唇上流连着,直到二人都气息紊乱起来。
陆展鹏始终都紧紧抱住林浮云,一年多的相思之情啊,直到今日才能稍作补偿,这让他如何不欣喜若狂,如何不意乱情乱呢?
直到林浮云那低低的咳嗽声传来,陆展鹏才猛然间发现,林浮云半边身子偎在自己的怀中,后背之上竟只有一层薄薄的单衣,暗骂自己怎么这么糊涂,赶忙扶了她躺下,并掖好被角,自己却在床边坐下。
林浮云双颊染上娇红,半晌方问道:“你怎知我在此处?”
陆展鹏呆呆地看着她,仿如未闻般,自顾自地说道:“浮云,你真美。”
“都病成这样了,还美什么呀。”林浮云道。
“也美,比我脑海里想像的还要美,美上一百倍,浮云,你不知道,这一年多来我有多想你。”陆展鹏一边说,一边将手伸进被子,握住了林浮云的手,用手指细细地摩挲着,说道:“手怎么这么凉?”
林浮云微微一笑,又问道:“你怎知我在这府中?”
陆展鹏摇了摇头,“我并不知道,只是误打误撞地来的,浮云,你说我是不是很糊涂,我有两次都听到你弹琴了,可是我却总是和你错过了。”
“那你今天来是为了何事?而且,你怎么会闯进我的闺房的?”林浮云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是为了偷东西来的。”陆展鹏道。
“啊?偷东西?你、你要偷什么?”林浮云眼中一副疑惑的神色。
“偷香窃玉呀,这不,这么样一个大美人可被我偷到手了。”陆展鹏忍不住调侃道。
“油嘴滑舌。”林浮云娇嗔道,“快老实说,你来偷什么的,我倒想不通了,这里有什么可值得你偷的?再说了,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青衫侠客’会来偷东西,说出来我可不信。”
于是陆展鹏将大致地将他与他娘的事情讲了一遍,林浮云闻言道:“啊,你说伯母她在阁楼?那阁楼上的软榻是我看书时用的,那薄衾只是搭在膝头上防寒,这么冷的天,若是只盖这个,很容易着凉的,更何况伯母的身体还中过毒,你快些把我柜子里的棉被拿一床去,我一会儿再让悠悠炖些燕窝粥给她。”
陆展鹏想想自己出来得也确实有些久了,便去衣柜中拿了床棉被送到阁楼上,还好,殿外虽然四周有人,殿内却并无人把守住,陆展鹏背了一床棉被,并无人发现,于是他给陈秀容盖了起来,又把了一下脉,并无大碍。
再次下得楼来时,正好悠悠将燕窝粥送至房内,转身出去,陆展鹏便又轻手轻脚地潜了进来,却见帷帐已然揭开挂在两边,林浮云正斜倚在床边望着他,他赶忙给林浮云披了件衣服,扶了她坐了起来,然后舀了一碗粥来,“吃一点粥。”
林浮云摇了摇头,“我不饿,你吃吧。”
“不饿也要吃一点,病了更要吃些滋补的东西。”陆展鹏一边说,一边舀了一勺放在嘴边慢慢地吹着,然后递到林浮云的嘴边,“来,嘴张开,吃一点。”
林浮云的眼中浮现出丝丝雾气,心里面却是甜甜的,每一次,总以为自己跟他缘份已尽,却不想,总是割舍不下,一颗心也就这样一步一步地沉沦了。
一勺一勺的燕窝粥就这样被送入口中,肚子里渐渐地暖了起来,而心,却更暖了,丝丝的笑意,顺着嘴着展露了出来。
“在笑什么?”陆展鹏问道。
“你以前也在这样喂过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