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膳后,玄月奉了林浮云之命邀陆展鹏去西城后山一见,陆展鹏闻言马上便赶去,却见佳人背对着他,立在一块大石上遥望着星空,一阵风吹来,衣袂飘飞,似是瑶池仙子将要归去一般。
陆展鹏在林浮云身后站定,含笑道:“浮云,这是你第一次约我。”
林浮云没有转身,轻声地,几不可闻地说道:“是啊,今日不约,以后恐怕没有机会了。”
陆展鹏听闻此言,心中一怔,身上一僵,于是走上前去,一把揽住林浮云的纤腰道:“什么?你说什么没有机会了?”
林浮云嫣然一笑道:“我说笑的呢,不是该你约我的么?以后难道你还要我约你?”
陆展鹏见她原来是调笑,扳过她的身体,一手点在她小巧的鼻子上,说道:“原来你是在调侃我。”
林浮云一笑从他怀中脱身,“调侃又如何?莫不是调侃不得么?”
陆展鹏欺身上前,仍旧将她揽入怀中,低声道:“这一辈子任你调侃。”温热的气息喷在了林浮云的耳朵上,林浮云蓦地脸红了。
忽听陆展鹏又道:“浮云,这场仗总算是赢了,你知道吗,原来那个五爷就是鞑子的五王爷,他死在你的毒功之下,领兵的的元帅是鞑子的四王爷,也已被我击毙,就因为这样,鞑子溃不成军,我们才能大获全胜,丁将军说要将我们的事迹上奏朝廷,不过我已经推辞了,我在想,明天我们再休息一天,后天我便与你一起去离云宫求亲,可好?”
林浮云听得此言,心中又是感动,又觉得凄然,便左右而言他道:“不必急于一时,岂不闻‘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陆展鹏道:“我就想和你朝朝暮暮,你不知道,我出城的时候,突然好象听到你在喊我一样,心里慌得不行,那一刻,我好害怕我就这样失去你,及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张兄替你受了一掌而死,因而保全了你,可是,若不是他的成全,你就永远地离我而去了,你教我如何心安?你怎么这么忍心?”
林浮云没有做声,过了一会,陆展鹏又说道:“你知道我那时在半空里救下你时,我是什么心情吗?若不是我跑得快,你拼着那两败俱伤的法子,定然会香消玉殒,我是又庆幸,又后怕,所以,以后你再不要想着与别人有同归于尽的念头,我要你无论在何时,在何地,要做什么事之前,都想一想我,好吗?”
林浮云点了点头,说道:“好。”
陆展鹏揽了她的纤腰,二人席地而坐,又问道:“刚才我没来之前,你在想些什么?”
林浮云歪着头,想了一下答道:“我在想,若是我不在了,你会如何?”
陆展鹏捂过她的嘴道:“不要想这些,你能去哪去儿呢,我必是跟着你的,上穷碧落,下遍黄泉。”
林浮云摇头道:“不,我不要上穷碧落,下遍黄泉,我要你开开心心地活着,你可以好好照顾青妹,报答你陆伯伯的大恩。”
陆展鹏叹了口气道:“青妹我终归是要辜负她的了,我心里的人是你,若是娶了她,对她也不公平,陆伯伯的大恩,我只有以后想办法再回报了,其实我也想过了,待青妹找好了夫婿,我便将陆伯伯的医术传与他。”
林浮云道:“可是你明明知道青妹她……”
陆展鹏打断发她的话,说道:“不要再纠结这个话题了,今天晚上就我们两个在这儿,该好好赏赏风景才好。”
林浮云嗤地一笑道:“荒山野岭,倒是没什么风景可赏。”
陆展鹏道:“是啊,这里确实没什么风景,但是,人在赏风景的时候,其实在意的并不是那风景,而是与谁在一起,比如说我现在同你在一起,便觉得处处都是胜景妙境。”
林浮云正待答话,却听得不远处有人靠近的声音,不由得回头向那暗中望去,偎在陆展鹏的怀里没有做声,陆展鹏蹙了蹙眉道:“是何人,出来吧?”
只听得有人拍了两下掌,笑道:“果然好耳力,这么细微的声音都能够听到。”
陆展鹏与林浮云二人回过身来,却是那赵公子,身边除了成夜之外,另有十余人,而且从身形步伐来看都是好手。
陆展鹏与那赵公子此时头次见面,二人心里俱是一惊,只因二人的相貌还真是有些想像。
此时陆展鹏与林浮云二人俱未出声,却见那赵公子指了指二人,道:“孔子曰:‘非视勿动’,二位这样卿卿我我的,可实在是出人意表啊,也不知这是哪门子的礼啊?”
陆展鹏一听,冷哼了一声道:“孔子曰:‘非礼勿视’,在下与未婚妻子亲近,公子若是识礼之人,则应当视若不见,如今公子这样说法,却不知又算是哪门子的礼。”
那赵公子听得陆展鹏反唇相讥,心里颇不高兴,冷哼了一声,指着林浮云道:“你说她是你的未婚妻子,可有三书六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陆展鹏道“有没有,都不是公子你该操心的事情,孔子曰:‘非礼勿言’,我与浮云两情相悦,心心相映,自当成为一双佳偶,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