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皆是一片哗然之声,那林浮云听他自称丁某,且观此人的谈吐与气度,便知此人必是丁克业无疑,心中暗赞道:“好一个威武将军!朝中有此等将领,朝廷之福,百姓之福!”
却听那丁克业又道:“丁某将心中顾虑一一道出,目的就是要与众家兄弟们上下一心,齐齐保家卫国,共襄胜举!”
一人道:“丁将军说得对!我们都听将军的!”
余下众人皆齐声道:“对,我们听将军的。”
一时大厅内众人皆是热血澎湃,那丁克业道:“那好,把他拖下去,关起来,我们西城不需要这种贪生怕死之辈!”手一指,正是刚才说弃城之言的那人。
那人一听腿一软,顿时跪在了地上,一个劲地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
却有两个小兵来将那人直拖了下去。殿中众人又再提起如何应对战事,那丁克业道:“丁某感谢各位的支持,丁某不才,定会想出万全之策以保西城,以安民心,但天色已晚,各位先行回去休息,日常防守需再加强防备,容我细细想好对策,再来与众位讨论。”
于是众人皆告辞走开,此时殿中仅余丁克业与几个小兵,那丁克业道:“你们也下去吧,我再看看兵书。”
“是,大人也早些休息。”小兵走后,殿中顿时一片清净,只余下翻书之声。
林浮云今夜出来,本就是来见识一下这丁克业是否盛名之下,名符其实的,此时见目的已达,便轻轻将明瓦复原,准备回客栈了,却听得身下一阵破空之声,竟是有暗器袭来,端的是稳、准、狠,林浮云赶紧身子向后一仰避过暗器,却是一支透骨钉,心中一凛,却不知是何人所发之暗器。
就这么一转瞬的功夫,却见一人已然飘落屋顶,身形稍肥,却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女子,生得略有些黑,颧骨上有一粒较大的黑痣,眼眸却甚是清亮,穿了一衣碧色的对襟短衫,显得英气勃勃。
林浮云正在那里细细打量,又一个身影飞上屋顶,却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着一袭灰色的长衫,样貌普通,眼神却甚是凌厉,二人皆一动不动地看着林浮云。
终于,林浮云娇笑一声,道:“未请教二位高姓大名?”
那女子开口道:“你又是谁?”
那男子却冷哼一声说道:“夜半三更前来必是鸡鸣狗盗之徒,有我夫妇二人在此,你便休想打丁将军的主意。”
林浮云忽然玩心大起,戏谑道:“那我偏要打他的主意,你能把我怎样?”
那男子冷冷地从口中蹦出一个字“死!”然后从腰间缓缓拿出一把刀来,蓦地对准了林浮云。
林浮云心想,这人看来是保护那丁克业的人了,但却为何这般冲动,于是便道:“这位大侠请稍住手,小女子先前不过是玩笑之语,还请大侠不要见怪,其实小女子的立场与大侠一样,都是……”
话音未落,只见刀光一闪,竟然迎面直向林浮云一刀劈来,眼见刀影闪烁,林浮云只有避其锋芒,向一边闪开,但来人的刀却象长了眼睛一样,转眼间又向林浮云直刺过来,林浮云惟有再闪过,只见刀光之中,林浮云娇躯频闪,那人一把刀使得霍霍生风,但却难刺到林浮云分毫,而林浮云左闪右避,虽不伤分毫,却也难逃开那刀影的追踪。
林浮云只因来人是保护丁克业的,便不欲使出“百毒神功”来,只将袖中白绫抛出,想要缠住他的兵器或手腕,以免两败俱伤,但几次都未成功,而那男子心中也暗自诧异,斗了这许久,竟然还打不赢这个年轻的姑娘,此时,二人尽皆赞叹,这人到底是谁?为何武功如此厉害?
此时二人正在屋顶上缠斗,楼下已然聚集了许多人,喧闹之声不绝于耳,那丁克业也踱出厅外,与众兵将们一起看着屋顶上的打斗。
斗到酣处,林浮云豪情顿生,说道:“既然你不问清红皂白一定要打要杀,那本姑娘就奉陪到底。”
于是一声长啸,白绫招式顿变,由原来的被动防守变成主动攻击,但见林浮云黑衣翩飞,白绫霍霍,在空中上下翻飞,煞是好看,那男子一身灰衣随风舞动,刀影闪烁,此时见到久战不下,下手再不留情,刀刀都是杀着。
蓦地,只听得一声长啸自远由近而来,转瞬间一团青影已然到了面前,只见来人的身影蹿入那刀影之中,众人只听得“锵锵”几声兵器相交之声,人影迅速分开,那青衣人一手揽住林浮云的纤腰,一手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面寒如玉,青衣飘飞,却正是陆展鹏。
林浮云心中一喜,道:“展鹏,你、来了。”
陆展鹏道:“你受伤没有?”语气竟是说不尽的温柔,与刚才寒着一张脸的样子大相径庭。
林浮云摇了摇头,陆展鹏附在她耳边小声道:“你为何不使毒?偏要如此冒险在那刀光之中闪避?你可知,刚才可把我给吓坏了,你若是有损伤,我可心疼死了。”
林浮云白了他一眼,扑哧一下又笑开了,对面那男子已然是气愤难平,惊的是陆展鹏的一身武艺不在自己之下,何况身边还有一个林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