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哥,老爷的脾气还好,夫人的您又不是不知道。若知道咱们又去惹麻烦了,回去定得挨板子。”
“少屁话,走。”
调转马头,小腿在马腹上一打,马匹就朝前冲了出去。
小三子,小六子对视一眼,咋办?跟着呗。
其他人等他们三人走远了些,这才将受伤的两人抓到自己马上,慢悠悠的拐进了进山寨的路。
一路上,众人都在猜测着,刚刚那两男一女到底是什么人,武功底子这么高,定是非同凡响的。
他们这群人,在外说得好听点是马贼,其实啊,就是个平民百姓,装腔作势,借着马贼的名头耍耍威风摆了。真要遇到个有功夫底子的,谁敢不拍死的上前?
要不然能让这三人抢了他们的马匹跑路吗?
刘雨歆或许不明白,但萧锦天却一早就看出来了,这才没下杀手。
只是要了两匹马来,刘雨歆被他扣在胸前,亏得她前世骑过马,不然,就这颠簸劲,她肯定受不了。
啊朗的马一直跟在身边,由萧锦天控制着,他在上面啊啊啊的大叫。
直到三人到了镇上,她师父宦碧姗,也没在出来过。
这梧桐镇要比石头镇上繁华热闹上好几倍,一条街道能听到不同小贩的呦呵声。萧锦天牵着两匹马。啊朗兴奋得就像个小孩子,什么都觉得稀奇。
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刘雨歆往几家写着酒的小店,和面馆看去。不断穿梭,寻找着那抹白色的身影。
“师父——”
“小心。”萧锦天上手中的马缰朝刘雨歆身侧打去。上前搂过她的腰,往一旁带去。
剑声随即跟上。
“啊——”一阵尖叫声传来,整个街上的人,开始纷纷逃窜。
刘雨歆站定后,回头就看到萧锦天一脚将那个手中持剑的人给踢了出去。
啊朗抱着手中的包袱,吓得站在一旁不敢动。
酒馆中走出个风韵的女人,手中拿着个酒坛子,朝门口聚集着的几个人,道,“都散了散了,都聚在这,老娘还怎么做生意了。走走走。”
萧锦天没理会被他踹在地上爬不起来的人,转身进了酒馆,在酒馆大厅右侧,正坐着抹白色身影。
正在细心的喂着桌上的雪兔儿,跟周围的一切骚动都格格不入。
刘雨歆雀跃的坐到她对面,“师父,你到多久了?”
宦碧姗抬头看了她一眼,侧头看大门口,啊朗抱着个小包袱,看着大门外,躺在地上抱着一柄剑的人,流露出同情。
收回目光,对面坐着的人,已经一手一个,抓着包子吃相很难看。
将雪兔儿抱起来,给它顺毛。
萧锦天站了下,转身出门,抓过啊朗的后衣领,直接拖了进来。
宦碧姗眼都没抬一下。
啊朗小跑跟上萧锦天的节奏,指着门口被萧锦天给踹出去的人,“大哥哥,他好可怜哦。”头发跟枯草一样,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更是脏兮兮,破烂不堪。
简直就是个叫花子。
萧锦天没答话,将他给丢在凳子上,自己坐到刘雨歆下手边,开吃。
刘雨歆咽下嘴里的包子馅,和宦碧姗眼里一样的清冷无情,嘴角似笑非笑,“小啊朗,可怜的是你姐姐。”
啊朗不明白,看着漂亮的姐姐,和她身上漂亮的衣服,姐姐怎么可怜了?
刘雨歆理直气壮,“刚刚那家伙可是要来杀我的,要不是你大哥哥手快,你休想在看到姐姐了。”
啊朗咕咚睁大眼睛,有害怕,“啊朗不要看不到姐姐。”
萧锦天凑上前,将一个包子塞到他的嘴巴里,这下,终于清静了。
啊朗也没生气,嘴里的包子好香好好吃,自个抓着露在嘴外边的一截包子,吃得乐呵。
刘雨歆侧头哀怨的看着萧锦天,像是在控诉,你将我唯一的一点乐趣也给逗没了。师父孤冷,不爱说话,可好歹也会答她两句;萧锦天就不指望了,就是一根冷木头,涨着一张嘴就是来吃饭的。
一路上,还好有个小啊朗,不然她也得成哑巴。
桌上三人都在吃,啊朗从盘子里,抓了个包子,往宦碧姗面前一递,“啊婶,你也吃。”
他的手很小,仿佛就一层皮包着无根骨头。手不脏,只是指甲七缺八缺,参差不齐,很难看。
桌上的三人齐齐看向他。
啊朗双眼亮晶晶的,带着色彩,动了动抓着包子的手,感觉到他们的目光都在自己的手上,更加不安了。
却没有收回手,只是坚持举着。
萧锦天叫了声老板,就听到一声女声响起。
刘雨歆埋着头自个接着吃,只是任谁都能看到她抽搐的嘴角。
啊朗坚持,“啊婶,快吃啊。”
宦碧姗抬手接过他的包子,啊朗立即眉开眼笑,吃得更欢乐了。
刘雨歆奇异的看着她师父,虽然